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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恩侯、秦见深二人负责讨还银钱的事情没几日就在京城里传开了,对此,不少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个不停,甚至坊间还对此事开赌了。

    “来了,压不能完成的1赔!”

    “陈老八,1赔也太低了吧?就不能再高一点儿?”

    “去你妈的,一赔2已经亏了,你压不压,不压拉倒。”

    “压,怎么不压?白挣钱的事儿。”

    “我压能完成。”突然一道低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赔多少?”

    随即一张十万两银票压在了赌桌上。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那庄家眼睛几乎都发光了,恶狼一般扑了上去,把那银票塞到怀里:“一赔二十,兄台,钱上了赌桌,是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你可千万别反悔。”

    林达哼了一声,“那是当然,拿条子来。”

    庄家连忙让人写了条子递了过去,见林达走了,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来,拍着胸脯说道:“这回我陈老八可发大财了。”

    其他人艳羡地看着陈老八怀里,“陈老八,你这命可真好,居然有傻子上门来送钱。”

    陈老八哈哈大笑,朝众人拱了拱手,“那都是财神爷照顾。”

    “事情办妥了。”闭目坐在马车里的贾赦察觉到车子隐隐的摇晃后,缓缓睁开眼来问道。

    林达恭声道:“大老爷,办妥当了,条子也拿到手了。”

    “那我们走吧。”贾赦摇着扇柄,这些赌坊背后正是裕亲王的势力,对方给他那么大一份礼,不借此机会讨回来,怎么能行?

    一赔二十。贾赦的眼睛眯了起来,活像只狡猾的狐狸,一个月赚二百万两也算是小发一笔财了。

    荣庆堂内。

    贾母看着面前的一沓银票,视线从银票的边角处滑过,落在王氏身上:“赖大,你把这银票送去给大老爷,记得拿回欠条。”

    赖大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把一指节厚的银票塞入怀中,这可是足足二十万两银票。

    随便说了几句打发走了王氏后,贾母长长叹了口气,赖嬷嬷捧了茶盅上前温声劝道:“老太太何必替子孙们操劳?子孙自有子孙福。”

    贾母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身居荣国府老太君位置,于公于私,都不能不操劳,二房眼下处于劣势,老大看上去又是个有自己盘算的,如果以后老大当权掌事了,二房可不就倒霉了。况且老大对她也只是面子上的功夫,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她不多考虑不行。

    “老太太,大老爷总归是您生得,孝字当头,他就算将来当了左相,那也是您的儿子,老太太只管享清福便是。”赖嬷嬷是局外人,看得比贾母清楚,大老爷再厉害,也背不过一个孝字,贾母是钻到死胡同里去了。

    贾母神色松动了些,眉眼间郁色松开,也是,她是老大的母亲,老大总不能不管她,是她想错了。哪有母亲去巴着儿子的道理,老大是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还能不听她的话不成。

    想明白后,贾母总算露出了个笑容,接过赖嬷嬷手中的茶盅:“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赖嬷嬷笑着说道:“奴婢只不过是跟着老太太久了,学了点儿细枝末节,当不得老太太夸奖。”

    贾母虚点了她的头,嗔道:“就你会说话,对了,流苏去哪了?”环顾了下四周,贾母这才发现流苏居然不在,怪不得是赖嬷嬷捧茶盅。

    赖嬷嬷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意有所指地说道:“流苏姑娘刚刚送二太太出去了。”

    送二太太?贾母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这就是那玻璃茶具?”皇帝微挑起眉头,端详着手旁的茶具,那是一套十八罗汉的茶具,茶杯只有一寸高、一寸宽,一掌就能覆全了,小巧可爱之余又精致细巧,上面微微凸起一些纹路来,倒入茶水后,那纹路才显现出来,分明是一套十八罗汉的雕像。

    “是,陛下。”

    皇帝拿起一杯茶来,细细地嗅了一番,倒还不错。

    吴训瞧见皇帝的神色,便知道这事是成了的,他心里暗怪,这贾赦怎么就跟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皇帝早年对那些神佛僧道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但是后来,不知怎地,就变了性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手抄佛经,但这件事可没几个人知道。

    “好吧,这套就留下来,至于你们荣国府那二十万两,交到户部便是。”皇帝喝尽了杯中的茶水后,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