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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纠结,翌日清晨起床时,花穗看见苏换吓了一跳,头发乱糟糟,眼圈黑青青,“小四,你认床呐?”

    苏换有气无力地爬下床,“你不让我担心我哥嘛,我就担心他呗,担心他被野猪吃了,没人养我了。”

    花穗噗嗤一声笑了,“小四你这傻孩子,你是要嫁人的呀。”

    苏换恼怒地揪揪自己头发,她就是不想嫁人才跑路的。

    不想,老天爷调戏苏换调戏成瘾,刚吃着午饭,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当那个耳边插一朵红牡丹花的媒婆走进花穗家院子时,苏换很好奇地咬着筷子将她看着。

    这个婶婶好娇艳,脸白得像死人,嘴红得像抹血。

    花穗的脸色微沉,低头默默吃饭。

    又来媒婆了,烦死了。该来的死不来,不该来的时时来。

    春婶子已经习惯了,她女儿漂亮,媒婆踏平了门槛,要不是她女儿心里有人,她早应下一门亲事了。于是淡定地笑一笑,“这位是……”

    娇艳婶婶抖着粉帕子一笑,“唉唷春姐姐,好久不见呐,我艳艳啊。”她说着瞄了瞄坐在院子里吃饭的两姑娘,嗯,都是好货色。

    苏换回看她一眼。哦,大婶,你连名字都好娇艳。

    春婶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艳艳?”

    娇艳婶婶笑,“马艳艳啊。马家凹的人都叫我艳艳婶。你忘了,你们村冬河那门亲,就是托我去说的呀。我们可打过照面的,姐姐就忘了么。”

    说着一扭腰,用粉帕子捂住嘴,嗤嗤笑起来。

    苏换全身一抖,低头吃饭。娇艳就算了,还这么娇羞,她受不了了。

    春婶子只好打起精神一笑,“哦,原来是艳艳婶,不知有什么事?吃过饭了没?”

    娇艳婶婶接连抖了抖粉帕子,“吃过了吃过了。不知哪位是霍安的堂妹霍小四呐?”

    春婶子怔了怔。

    花穗抬起头来。

    苏换迷茫地半张嘴,“啊啊啊?找我?”

    娇艳婶婶扑过去,“可不是找你,哟,长得真漂亮,我们马二爷可有眼光!”

    苏换在那里糨糊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了,这娇艳婶婶马艳艳,她是个媒婆,她来提亲了,她,来提亲的对象是,霍小四,也就是她苏换!

    从一团糨糊中蹦出来的苏换忽然神智一清,猛喝一声,“我不嫁!”

    正在递热水的春婶子怔住了。

    正在听马艳艳吧啦吧啦的花穗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