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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顾点了点头,精亮的眸子跟着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好凌儿,这次我大哥算是完全断了儿子的念想,想必会更加器重你,你可要好生表现!”

    “嗯,上面放心,凌顾一定完成吩咐。”

    向录黎见他说的言辞凿凿,便哈哈一笑,又跟他嘘寒问暖了几句,这才匆匆的走了。

    向家半年时间,倒是出了不少的事。

    先是家里面进了贼人,一个丫头失踪,两个吓人昏迷,夫人受伤静养,家里丢了些首饰,接着年前,向老爷突然不明不白中毒,一直昏迷道年后,然而年后不久,向夫人流产,没几日,人也受不了打击上吊而去了。

    好好的一个年,竟然变得如此压抑沉闷,到最后,刚挂上没多久的喜气红灯笼换了黑白分明的丧父帷幔,厚厚重重的压了整整一座院子。

    是老爷吩咐,葬礼,要办的隆重一些。

    于是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了,大善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不免心里都觉得不舒服,自古都说好人好命,为何向老爷家一开春就死人了呢?

    向雪诗心里很清楚,但凌顾比她更清楚,凌顾故意拉着她进了凌氏的屋子,现在屋子里已经空了,因为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屋子便显得更加的空荡荡的了。

    向雪诗不明所以的看着凌顾,凌顾却是伸手指了指房顶的大梁。

    向雪诗一直看了一眼,心脏便开始突突突的狂跳。

    显然她也发现了,凌氏,不是自杀!

    向雪诗睨了一眼凌顾,下意识的微微避开了一点点。

    凌顾看了她一眼,只道:“你自己日后多加小心。”

    向雪诗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好一个立春,家里缺过的很压抑,很低调,整座宅子的人都在为了祭奠凌氏而吃斋,老太太忍着不悦只好也一起用素食,向录严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便又坚持着去铺子里搭理,只不过这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他带上了向雪诗和凌顾。

    “爹爹,我们今天去绸缎庄么?”马车里向雪诗歪着脑袋问。

    “是,今天跟着爹爹去绸缎庄可不要贪恋那些布匹,要跟着老师傅好好学,什么样的是好料子,什么样的是以次充好的,什么样的是断断不能用的。”

    向雪诗乖巧的点头,回头看着凌顾安静祥和的面容微微一笑:“凌儿哥你也要好好记哦,回来我会考你的。”

    凌顾抬眼温润的看着她,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向录严看着凌顾,这个少年温润沉稳,少年老成,倒真的是一块可塑之才。

    只是……

    向录严看了眼自己的女儿,严重四十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便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说只是一般的绸缎庄,但是爹爹却教了很多的东西,从一开始的蚕宝宝的种类一路说到丝绸的质地,总之说了一大堆。

    向雪诗皱着眉头,却依然无法听懂,倒是一边的凌顾睁着闪亮澄透的眸子,听得仔细。

    不一会到了向家的绸缎庄,里面的掌柜王五立刻笑呵呵的出来迎接,并亲自将一行人请上了楼。

    楼上便是雅间,还放着几匹丝绸的样品,向录严说了一道,便让二人去摸摸,看能不能大概分清楚是什么品类。

    向雪诗便跟着凌顾一左一右开始试手,等向雪诗好容易试完了,也不过只是知道普通的绫罗绸缎而已,再其他的东西却是无法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