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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扭蛋,或许会有一些共鸣吧。

    龙马回去之后,就把这事和家里两位扭蛋哥哥说了。本来是想问点参考意见,关于“扭蛋失踪了怎么办”、“应该去哪里找”诸如此类的,结果两个人的关注点全放在了――

    “你是说,没穿衣服的样子被人看到了?!”

    “不是我。”龙马郑重重申,并强调――“是扭蛋。”

    入江奏多的笑容依然亲切温柔:“是谁?我现在就去把他揍扁。”

    不了吧,你这幅身板应该是揍不动的。

    “让和也揍。”他和颜悦色道。

    “……”

    这个人精分的样子还是那么厉害。

    总之,龙马费了好一些功夫才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面。

    “扭蛋离开契约者后,会去哪里?”入江沉吟,看向德川。

    都是高中生的年纪,按常理应该是去念高中才对,但是作为扭蛋,会特殊一些。考虑现实因素,首先得养活自己,找到安身之地才对。

    “作为哥哥,是绝对不会想着离开妹妹的呢。”入江笑吟吟地说。

    他刻意靠近了一些,眨了眨眼睛,对于男生来说显得过长的睫毛配合那张娃娃脸,圆框眼镜下,暖橘色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杀伤力十足。

    至于这话的真假性?

    龙马发觉自己好像有些被迷惑了,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向后挪了挪:“……太肉麻了。”

    “认真点。”德川轻咳一声。

    “嗯,非要考虑的话,让我想想看,”入江托腮,一本正经地侃侃而谈,“得先想办法打工赚钱吧?便利店,书店,或者是咖啡屋一类的地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说不准会去加入乐队试试呢。”

    “把业余爱好变为工作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吧。”德川淡淡道。

    “那也要分情况,是属于什么程度的爱好呢?”入江从容地笑着,“和也,你不是也一直以职业的方向在努力吗?”

    话刚出口,德川一怔,他也跟着愣了一下。

    “现在……”德川开口,听语气自己好像也有些不确定,“已经不是以前了。”

    入江的笑容也淡了下来,似有几分感慨地:“是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扭蛋哥哥,生活的重心早就不一样了。

    龙马起先没反应过来,但两个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多多少少让她察觉到了什么。是这样吗?她赫然发现,自己简直……就像是拿着卖身契的土财主啊!

    惭愧惭愧。

    “就算是现在,也照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她忍不住道。

    无论是否签约,她都从来没想过掌控或是干扰别人――哪怕是属于自己的扭蛋――的生活。

    才说出口,龙马又觉得有些不负责任。说是不会干涉,但连签约自己都还没有决定,一直拖拖拉拉的,跟欺骗人感情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紧。”入江温和道,伸出手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要成为家人,本来就是很慎重的一件事,太急于做决定才是不负责。”

    这样吗……

    她似懂非懂,只默默点了点头。

    “那么,再说回‘凉子姐姐’的事。”入江继续道,“我有些担心。”

    “是吧。”龙马说,“虽然不二前辈说,被认识的人看到也只会认为是我的姐姐,但总觉得……还是很奇怪。”

    “有点令人不安。”她补充。

    “岂止是不安?”入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了当时不二的那副表情,很是忧虑的样子,“那可是女友扭蛋呀!是吧,和也?”

    德川的声音有些干涩:“从定位看,功能性就和我们不一样。”

    “什么功能性?”龙马望着他们。

    “就是,契约者的需求。”入江解释道,“小学的女孩想要哥哥的关心和照顾,这是很容易被社会和家庭接受的吧?那么反过来,青春期的少年想要的女友,又是为了什么呢?”

    “……”

    龙马郑重地点头:明白了,是一些说不出口的东西。

    “至于我刚才说的这些,未必有参考性。”入江继续分析,“从法律的意义上看,她和我们不一样,是独立的成年人,自然,可以做的选择也就更多。”

    “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他提醒道,“不是说,凉子是以你为模板么?”

    龙马呆了呆。

    “也就是说,她的性格、行为会受到你的影响……”入江循循善诱。

    好像很有道理?

    龙马顺着这个思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所以,她也会打网球?”

    “很有可能。”德川颔首。

    难道要挨个把东京的网球场翻一遍?有些不切实际,不过,比起盲目的大海捞针来说已经缩小了不少范围。

    “不用着急。”入江气定神闲道,“我想,如果她真的和你一样――这么特别的人,无论出现在哪里,我们迟早会听说的。”

    社团里的各位前辈也非常认同入江奏多的观点:要想找龙马,多半可以在哪个网球场旁边找到,举一反三,要找一个很像龙马的人,顺着这个方向准没错。

    然而,就这样过了几日,凉子的踪影迟迟不见,又逢六月的校内排名赛到来,龙马暂且就将这事放在了一边。

    下课后,在前往网球部的路上,堀尾一个劲地感慨着:“真是水深火热啊。”

    龙马没搭话,只看了他一眼,这位小话唠先生便能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排名赛输了以后,阿桃前辈已经连着两天没来参加部活了。又因为这事,菊丸前辈和大石副部长吵了起来――完了,黄金搭档都闹矛盾了,这可怎么办哦!”

    见她还是没反应,堀尾又重重地咳了两声。

    “越前!”他忍不住抬起胳膊碰了碰她的手肘,“唉,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龙马心不在焉地。

    “你……你啊。”堀尾刚想说什么,开了个头又悻悻地打住了。

    要说像龙马这样,毫无悬念地在分组赛中战胜副部长拿到小组头名,就没法理解被手冢和乾两座大山压着的桃城的心情,其实不然。在前一个月,她那一组当时不也被他们认为是死亡分组?

    被龙马挤下去的乾前辈如今又回到了正选的列席中,不是什么太令人意外的事情。而另一位又偏偏是最强的手冢,桃城被分到这样的比赛,输得不冤。

    堀尾认为,这是运气问题。

    “运气不好没办法呀!毕竟,就是越前你,现在也不可能打败手冢部长的嘛……”他继续嘟囔着。

    龙马突然停下了脚步,把堀尾吓了一跳,连忙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需要补救一下:“呃,我是说,现在?以后的话――”

    “运气。”她重复了一遍。

    “唔,不是吗?”堀尾抓了抓头发,“如果换做是别人,面对这两位对手,也没法赢的吧?呃,越前你的话,能再一次战胜乾前辈也不奇怪,不二前辈应该也可以……”

    “所以,还是实力问题。”龙马说。

    堀尾一时语塞。

    “呃,你这么说,好像也……”他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地补充,“但我觉得运气因素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