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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橡城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悄地热了起来,夏日的尾巴还没有收走暑气就已经缠了上来。王一博身上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越发的因为这燥意难耐起来。

    受过伤或者开过刀的都知道,这身上的刀口没有好利索之前最是害怕热,一燥这伤口就又痒又疼甚是磨人。本来一半的枪伤取出子弹之后大概两周左右就能好个差不多,可是王一博去不行。Ghost的五枪虽然没有打在他的要害上,但是却也让他元气大伤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其他四枪都打在了四肢的部位,腹部的一枪最为严重,子弹贴着脾脏将将错过去直接击穿了他的腹部。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只是大出血也足以让他直接休克。

    “爸爸,爸爸又偷偷下床玩手机了!!!”

    王一博一边着急忙慌的藏手机翻上床,一边喊:“哎哎哎,你个小米粒不带这么含血喷人的,我那哪有下床了?!”

    肖战提着保温盒怀里还抱着一束新鲜的白色马蹄莲,花瓣上还沾着白色的露水看起来宁静又安谧。

    “米粒,不是告诉你要叫他爹地吗?要不然两个爸爸怎么知道你叫的是谁啊?”

    “哦……”小米粒穿着牛仔背带裤带着一个棒球帽抠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指头坐在王一博的病床上耷拉着两条藕节似的小腿应声。

    肖战把旁边柜子上花瓶里有些枯萎的花换掉,一边数落:“跟你说了多少遍,医生说让你最近都要注意着不能剧烈活动,不要弯腰,万一伤口裂开就不好了……”

    碎碎念还没说完,一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并排坐在一块扎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两双狗狗眼一个赛一个的无辜,看的他是彻底没了脾气。

    “战哥,饿了。”

    肖战勾着眼角剜了他一眼,转身去盛保温盒里的汤:“反正我说的你也听不见,看你到时候伤口裂开了别喊疼。”

    王一博坐直了身体靠在身后摇起来的床垫上,耷拉着眉眼蔫蔫的反驳:“我真没事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你别相信那个庸医,我已经好了,再带下去我就要长毛了!”

    “你小心让他听见再给你加一个周的住院调理……”

    “晚了,已经听见了。”彭楚粤穿着一身白大褂带着身后的一个实习生没声响的走了进来。

    王一博去接肖战递过来的汤碗的手僵了一下,脸色难看起来,这一个月他是真的受够了这个彭楚粤,总感觉他打着治疗的由头坑他呢,嘴里淡出个鸟儿来也不让他吃好的,整天就是清淡饮食清淡饮食,他明明上网查了除了辣椒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忌口!

    不奇特的可恶行径就别提了简直罄竹难书,最可恨的就是他不给自己批出院他已经在这个病房带了一个月没有出去过了。

    “欢欢,吃过了吗?我今天刚好炖了鱼汤,喝一点?”肖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碗就要去盛,谁知道王一博倒是眼疾手快一一把抄起桌子上的保温盒:“喝什么喝,没有了。”

    “王一博。”肖战无奈的看着这个行为和米粒差不多一般大的“巨婴”。

    米粒从床上跳下来掐着自己根本就找不着的腰哼哼唧唧到:“爹地这样不对,老师说好孩子要懂得分享,要把汤分给欢欢叔叔。”

    “哎,我的好儿子。”彭楚粤一把抄起地上的小豆丁抱在自己怀里笑,“真是个乖乖,下班了叔叔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有冰激凌哦。”

    “好诶!”米粒笑眯着眼睛拍着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