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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泽江也不急着走,神色如常打了声招呼:“傅总,巧。”

    傅星寒克制着怒意,看向墨泽江身后的病房:“墨先生是来看母亲的?”

    墨泽江应声:“嗯,今天刚好有空。我多嘴一句,沈小姐看着挺正常,傅总将人送来精神病院,没这个必要吧?”

    正常人待在精神病院,天天跟一群有心理疾病的人打交道,怕是没问题都得被逼出点问题来了。

    傅星寒面色不悦:“或许我应该跟墨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不是沈小姐。我送我夫人来这治病,似乎跟墨先生无关。”

    墨泽江低笑:“是吗?都说傅总在商场雷厉风行,该不手软的绝不手软,现在看来,对自己的夫人也一样下得去手啊。”

    傅星寒表面上的客套也没了:“墨先生,你今天管得有点多了,我对自己的夫人做什么,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墨泽江含笑的眸子落到沈言身上:“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我这人不大喜欢多管闲事,但偶尔心情好了,也是可以管管的。”

    傅星寒面色彻底黑了,墨泽江话里是显而易见地挑衅,这是要给沈言出头了。

    他没记错的话,沈言跟墨泽江也才见了两次。

    上次是醉今朝,再就是现在了吧?

    沈言不会牵连到墨泽江,摇头:“不用,谢谢墨先生。”

    墨泽江也不多说,笑着点头:“好,失陪。”

    他回身,回了病房。

    傅星寒面上的怒意几乎是倾泻而出,沉着脸几步逼近过去,拽住沈言往走廊尽头走。

    他刚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电话,说沈言被墨泽江带走了。

    帮沈言安排病房的护士,还看到了沈言给墨泽江的母亲按摩双腿。

    傅星寒一直觉得,自己瘫痪那一年是很丢脸的,如今一切回归了正轨,他从不愿意跟人提及那些事情。

    连带着帮他按摩了一年的沈言,他也不许她将自己会按摩的事情说出去,更不许她用同样的方式去帮助别人。

    可如今她为了讨好墨泽江,显然是将他说过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想到这些,傅星寒觉得更加怒不可遏,将沈言拽到了走廊尽头,再将她的后背按在了窗户旁的墙面上。

    “精神病院都拦不住你勾男人,沈言,你不要告诉我,墨泽江刚好今天来看他母亲,就是因为你。”

    沈言看着他,感觉他这样不由分说泄愤的模样,浑如一只跳梁小丑:“你真看得起我,你的意思,是我将墨先生叫过来的。”

    傅星寒越看她越觉得刺眼:“墨先生?沈言,你们才见了两次吧,叫得挺亲昵啊。”

    沈言很怀疑,傅星寒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墨先生”这三个字,到底哪一个字和亲昵沾边了?

    但眼前人这副模样,显然她只要说话就是错的,至于解释,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不想再说话,清楚也走不掉,索性由着他按着她肩膀对她冷嘲热讽。

    傅星寒讽刺出声:“你不就是想勾引他墨泽江,才故意一次次在他眼前装可怜,在他眼前展示你那些所谓的本事?沈言,你那些肮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沈言一个字不回,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只当外面的蝉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