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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寒整个人的身体就那么僵在了那里,酒精的作用,他甚至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他碰到的是什么。

    他脑子的运转,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了慢放,许久才将手抬起来,看向自己的掌心。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傅星寒感觉,在这样死寂的卧室里,他没能再听到沈言的呼吸声。

    片刻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起身下床时,身体晃动了一下。

    他着急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将灯打开,再立刻回身看向床上。

    沈言身上还穿着傅星寒昨晚给她换的那件浅色睡裙,此刻睡裙下面,沾上了血迹。

    床上也染了猩红的血迹,衬得沈言一张脸更加惨白如纸。

    傅星寒脑子里“嗡”地一声,再看向自己掌心里也是血。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流血?

    他着急靠近过去,努力让自己勉强清醒一点,再触碰沈言身上,才察觉到她手臂上凉得厉害,而额头上却是一片滚烫。

    床上的人已经半点反应都没有了,他伸手想将她抱起来去医院,手伸过去,整个人却醉得厉害,没能将她抱起来。

    傅星寒额头上有汗冒了出来,一些细密的恐惧的感觉,在他脑子里迅速蔓延开来。

    没能将床上的人抱起来,沈言这幅模样,也不能让外面的人进来。

    傅星寒撑着床面,回身往浴室走,光线昏暗,他的视线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进了浴室,冬天冰凉刺骨的冷水兜头淋下来,他整个人终于才开始清醒了起来。m.

    等从浴室里出去,他再从抽屉里迅速翻出一颗醒酒药,干咽了下去。

    身体冷得瑟瑟发抖的寒意,终于压住了一些昏昏沉沉的醉意,傅星寒将床上的沈言抱起来,急步往卧室外面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屉里为什么会有醒酒药,明明在他现有的记忆里,他并不是会经常酗酒的人。

    但他前些天从医院里回来后,随便拉开抽屉,就看到了里面的一大堆醒酒药。

    他抱着沈言往楼下走,因为着急,没给她换衣服,只拿了自己的一件西服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几个佣人还在楼下,看向傅星寒突然抱着人下来,都吓了一跳。

    沈言双手垂落,面色死白,睡裙裙摆有些掉下去,带着血迹的裙摆,有血色沾染到了傅星寒的衬衣上。

    佣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言睡裙上的血,明明傅星寒才回来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傅星寒面色铁青,往外面走时,急声开口:“明叔,出去开车!”

    等人出去了,身后的佣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有些被吓到地开口:“天哪,怎么看着跟流产了似的。”

    旁边一个佣人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她又没有怀孕,怎么可能流产?”

    那佣人仍是一脸后怕地看着门口:“可你没看到吗,那血……那血粘在她裙子下面啊,那位置有血,可不像是身上的外伤。”筆趣庫

    几个佣人都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要不是流产,也太可怕了吧?”

    傅星寒将人抱上了车后座,坐下来时,他身体在发抖。

    前面明叔加快了车速,傅星寒手臂收紧,他感觉怀里的人都冷了。

    他看向前面:“明叔,你快点。”

    明叔应声:“先生,已经很快了,这也是最近的路了。”

    傅星寒总是在事情发生了以后,再难以置信地回想起,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想着自己大概是真的喝得太多了,在他的记忆里,他以前明明从来不会这样伤害沈言的。

    可在他的记忆里,沈言也是不会这样对他的,不会背叛他,不会要丢下他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