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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寒蹙眉,冷声道:“继续说,林小姐怎么了?”

    赵婶眼神有些躲闪,低声继续:“我刚刚在外面,看到林小姐用高跟鞋踩了沈小姐的手背。她还将沈小姐踹在了地上,对沈小姐……对沈小姐口出恶言拳打脚踢。”

    前半句话或许还有可能,但后半句话,傅星寒可以确定是假的。

    当时林嘉月给沈言打伞时,他从楼上卧室的窗口看到了。

    林嘉月有没有踩沈言的手,他看不清楚。

    但她肯定没有踹倒沈言,更没有对沈言拳打脚踢。

    赵婶有些心虚地偷偷看了傅星寒一眼,就看到傅星寒沉了面色:“谁许你这样污蔑嘉月的,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受了谁的指使?”

    赵婶立刻慌了,忙不迭地认错:“先生,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傅星寒面色浮现怒意,一边急步往林嘉月的卧室走:“赵婶,你最好是好好说清楚,否则别说江城,以后这国内你都别想再有工作。”

    赵婶嘴角暗暗浮起一丝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沈言跪在大雨里,身体将近强弩之末,要熬不住了。

    玄关门锁了,傅星寒自然是陪林嘉月去了,不会再来管她。

    沈言费力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擦了一把屏幕上的水渍,好在还能用。

    她心脏痛得厉害,已经开始咳血泡了,心脏病突发是随时可能猝死的。

    她不能死,她还有弟弟和奶奶要安置好。

    沈言哆嗦着手,翻看通讯录,到底还是毫无选择地拨通了江愉辰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一声“江医生”刚说出来,耳边一片耳鸣声,就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手背手臂和脖子上到处缠了绷带,颇有几分木乃伊的模样。

    江愉辰一身白大褂,坐在她的床边,面色严肃而凝重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审问孩子的家长。

    沈言费力睁开眼睛来,看着身边的人影缓缓变得清晰,有些难堪地叫了一声“江医生”。

    江愉辰将她一身的伤都仔细消毒处理了,饶是他这种见多了伤患的医生,看到她伤成这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她身上有太多处伤口了,新伤旧伤都有。

    烫伤、磕伤、踩伤,还有一些分辨不清怎么造成的伤痕。

    沈言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傅星寒打来的。

    她心里有些不安,低声解释道:“没事,我不小心……”

    江愉辰沉声道:“你不会想说,你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角磕伤了头,桌上的水被打翻,烫伤了你,桌脚再正好踩到了你的手背吧?”

    沈言一时找不到一个更合理的说辞,点了头:“大概,差不多吧。”

    江愉辰严肃道:“沈言,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先生不会,是对你家暴吧?”

    应该说就算是家暴,能将自己妻子伤到这么惨,还完全不给处理伤口的,在家暴男里也绝对是万里难挑一了。

    沈言并不想将自己的不堪暴露到人前,江愉辰能救她这一次,她已经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