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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想,我终于还是等来了希望的曙光,我感觉到有人将乔一笙从我背上卸了下去,他们口中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我模糊地听见类似“病人、急救”这样的词,我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我的意识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我在满室阳光中醒来,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被褥……加上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又光荣地住进医院来了。

    护士手执一根针筒正在往我头上的输液管注射药剂,她带着口罩,短促的眉毛挤在一起,一副分外严肃分外认真的表情,好像我得了什么大病,我揉揉自己尤自发疼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这吊针要打到什么时候啊?”

    护士手一抖。

    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我和护士两人,我刚刚转醒,可能我突然出声把护士给吓着了,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盯着我的脸,好像我是什么怪物。

    我扬起没打针的那只手臂在她眼前挥了挥,有点忧伤地想着,这短眉毛护士也太不经吓了吧,这都瞪了我多久了,该不是瞪傻了吧?

    “小心,你醒了!”妈妈的声音陡然传过来,护士这才动了动,像是回过神来的样子。

    我朝妈妈说:“刚醒。”

    护士轻咳了声,注射完药剂后又向妈妈叮嘱了遍注意事项,才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饿吗?”妈妈摸了摸我的脑勺,眼里满是心疼,我嗯嗯嗯地点头,“饿,非常饿,我要啃鸡腿!”

    见我马上就要和吃的干架的样子,妈妈呼了一口气,像是放心了不少,“你等下,妈妈这就去给你买。”

    我妥妥地比了个ok手势。

    妈妈走后我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后颈,暗暗想,可能是因为淋了生雨,或者在床上躺久了,我才会感觉有点腰酸背痛,浑身不自在,吊完水活动一下应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