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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的喇叭大多数都是用来传达通知的,这个程文青知道,以前在冷云峰的老家就经常听到,也习惯了音质差带来刺耳声和村民们讲的别扭普通话。

    这个冯家村基本没有什么外来人口,像陈老头这样的倒是有个十来住户,不过也住了很多年了,村里有啥事情基本村长、队长、书记通知都是用本地的方言来说。

    除了上面领导发下来的重要通知。

    喇叭里喊得不是很清楚,口音也很重,但不难听出在找人,程文青好奇的问道程文倩:“倩倩,这喇叭说在找人,找谁啊?我没听清楚。”

    程文倩飞快的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陈老头转头看着程文青说道:“他们在找方春莲,方春莲是冯恒的媳妇,也是是那天我们在镇上遇到的那个过来跟我们说话的人。”

    程文青哦了一声,思绪在飞快的旋转,她有几个疑问,‘为什么那天方春莲过来跟自己说要小心冯家人?她这到底站在谁的那边的,自己还是冯家?如果说她没有坏心的话,为什么现在要走?冯家人为何这么急的找她?难道她,还说跟男人跑了!’

    对于有野男人的事情程文青是不信,真有早就跑了,还留到现在,看来她手里是有冯家的把柄了,还是重要的。

    程文青有预感,冯家后面的日子会过的很惨。

    秦风在村里转悠,跟村里人建立良好的关系,顺便打探下冯家的事迹,打探差不多,听到广播,就往陈老头家走。

    村里喇叭声音传的很远,走出好远的吴惠兰隐隐约约的听到村里的喇叭的声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来她是没有这个预感功能的,但是今天早上的惊心动魄,突然上天就赋予了她这项功能。

    她有些急了,就要往回走,张华清不乐意了,这都走出好远了,她还想着去镇上热闹一下,现在见人要走,自然有些不高兴。

    吴惠兰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舔着脸说道:“张嫂子啊!我怎么听着喇叭里好像是我家大年的声音呀,不会是我家出什么事情了吧,不行我得回家看看去。”

    张华清的兴奋霎时如潮水般褪去,她神情恹恹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气的说道:“没事,要不你回家看看,这样才放心,我也回家躺,家里有点事情,等下做车去镇上好了。”

    吴惠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她更焦心于家里到底有没有事情。连张华清要坐车这么奢侈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听。

    家里其他人她不担心,她就担心自己那个小儿子冯春,他是个傻子,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可怎么办哦,平时是有点让她生气,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疼是真的。

    两人从往镇上的路上折回,她们走的是小道,捷径路程少。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没聊几句话,吴惠兰是焦心,张华清是败兴。

    两人快走近村子的时候,村里喇叭里说的什么吴惠兰听清楚了,心里更是气急,也不顾在外人面前直接就开骂:“这个贱人,说起来老娘对她不错吧,自从她嫁进来就没让她干过什么活啊!仗着家里好,我天天把她当菩萨供着,还供出错来,学会找野男人了,这个骚蹄子,破鞋,我们冯家容不下她。”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家的那点破事,哥哥上弟弟的婆娘,整个村都知道的,要是在不知道的人面前,还会替冯家打抱不平,但张华清可是他们家邻居,她有啥不知道的,简直跟自家事一样清楚,一墙之隔,能满多少。

    张华清本来还有点不高兴的,现在八卦来了,算是冲淡了她心头没去成镇上的闷气。

    她现在特别兴奋的嘲笑吴惠兰:也不看看冯恒那个男人干的什么事,要她说方春莲早该更他离婚,一刀两断各不相干,跟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以后有的苦日子,一看就是奸诈耍滑头的样子。

    现在还骂人家闺女破鞋,就她的宝贝儿子好!她表示呵呵~

    张华清跟着吴惠兰往村里走,她在吴惠兰的旁边慢慢悠悠的说道:“唉!我说你慢点,前面过了小桥就到了,慢点走。”

    吴惠兰见村子就在眼前,心也就算了点,揪心就得太久,难受,松下来喘口气。

    张华清又补充说道:“唉,我说,你这么急着回家干嘛!这冯大哥都在喇叭喊让人帮忙找人了,你说你这么急走回去也没用啊!还不如周围看看有没有你儿媳妇的影子。这才是正经的。”

    吴惠兰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倒也对,都喊人帮忙找,那就说明已经跑了。

    农村人吃盐多,也没那么多城里人的规矩教养,说话通常都是大嗓门,有些人还觉得吵架嗓门越大越占理。

    久而久之她们说话也就习惯了大嗓门。

    方春莲昨晚一夜没有睡,加上早上吃早饭时的惊心动魄,还有后面跑出来,精力已经耗的差不多了,蹲在桥下,虽说提心吊胆,但是也好过在陆地上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举报的好。

    她早饭也没有吃多少,又跑这么远,她现在饥饿交加,昏昏欲睡。

    躲在桥洞底下方春莲刚要睡着,听到吴惠兰和张华清的对话,吓得一个机灵醒来。

    只听见“张嫂子,你说这方春莲会躲到里去,她娘家哥哥在镇上,你说她会不会跑去找他哥哥去了,大路这么远,她走不了多远,要是走肯定走小路,小路我们出发的肯定比她早,我们回来也没有遇到,你说她是不是藏在那里了?”

    吴惠兰对着张华清分析到,张华清思索了一下说到:“我那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

    说道底张华清就是站在旁边看戏的,她才不要搀和到她们家的事里面,要是自己出的馊主意,到时人家哥哥找过来,自己还的跟着一起倒霉。

    吴惠兰也不管张华清,他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里,往家去路上一直东摸索,右瞧瞧的往家的路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