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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成想却下了雨,于是他砍了两根楠竹回来,剔去枝丫,先将竹子劈成一厘米左右的篾条,准备把家里的箩筐簸萁都补一下。

    陈姣在一旁瞧得津津有味,男孩高大沉默,穿着最普通的黑色T恤和短裤,四肢沉稳有力,裸露或被衣服包裹的皮下肌肉,会随着他挥砍劈的动作鼓起又回落。虽然陈姣才十六岁,但她也懂得了欣赏异性的美,他宽阔有力的肩背、他窄瘦有力的细腰,他流畅打眼的肌肉群,都美得具有十足的性吸引力。

    他看起来是粗犷的,但一双手却很细巧,能将篾条劈得细软如面条。

    陈姣不禁问道:“许小月,还有什么是你哥不会的吗?”

    就算现在许小月告诉她,许长城会绣花,她也丝毫不会怀疑。

    “我哥什么都会啊,我家三口的衣服都是我哥缝的,导致我一个女孩子现在都不会拿针线。”许小月一脸骄傲,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与崇拜。

    陈姣走过去,捡起一根不粗不细的篾条在手上折弄,淡淡透明的黄色、散发着新竹的清香,这玩意就可以编成圆圆的簸萁吗?

    许长城回头瞥见了,忙地出声:“陈姣你肉嫩,不要碰这些东西,会有毛刺的。”

    “会吗?”陈姣颇为疑惑,下一秒她就哎呀出声,右手中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丢了篾条捂住手指,泪花花在眼睛里打转。

    听到她的惊呼,许长城一把丢掉手里的东西,大长腿三两下就迈过来捉住她的手:“怎么了?被刺扎了?”

    “嗯……好疼……”

    指尖那一点又胀又痛,能看见皮肤下面有根淡黄色的小刺。

    许小月连忙进屋拿了针线出来:“哥,你给她挑吧,我不敢。”

    许长城皱着眉头,那刺的尾巴也斜着扎进肉了,堂屋里光线不好,不是很好下手。

    小手被他有力的大手抓住,皮肤相连处很烫,烫得陈姣脸都红了,她肯定是疼糊涂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这刺扎得真是时候。

    “去你那屋挑吧,那里灯泡最亮。”

    陈姣坐在小凳子上,许长城蹲在她面前,还得低着头弓着背,才能就着她的高度。

    他神情专注,一只手两指掐住她的中指肚,另一手捏着细针:“你忍着点,如果怕就不要看,这样就不疼了。”

    “嗯。”

    陈姣异常乖巧,两眼盯着男孩的头顶。他留着短寸,发根又粗又硬,发旋就在头顶正中,不禁感慨,这人连发旋都生得如此周正可靠。

    指尖传来一阵钻心尖锐的疼,下一秒,一个淡的像毛发一样的小刺就被许长城用针尖挑了出来。

    因为扎得深,陈姣粉嘟嘟的指尖瞬间冒出一颗鲜艳的血珠,许长城想也没想,低头就将那根手指含住,双颊微微用力一嘬——

    指尖陷入他温热濡湿的口腔,随着他吸啜的动作,传来一阵触电般的酥麻,陈姣抖着嗓音叫道:“许长城!”

    她娇嗔薄怒的声音,像一把吹不灭的野火烧在许长城身上,他打了个颤,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忙地将她的手指吐出,那上面已经沾上了亮晶晶的口水。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弄脏了你的手指,真的对不起。”

    他慌忙抽了一张纸,就要来给陈姣擦掉,陈姣一把躲开,看他如此慌乱,心情就跟爬山后吸了氧一样的饱胀充实:“你道什么歉呀,口水有消毒的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