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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月回到玉兰轩,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用过晚膳之后,殷素儿随便找了个借口屏退了左右,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女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母女两人双双坐在床沿上。

    “娘亲,不带这样神神化化的,你究竟想干神马呢?”自从亲眼目睹父亲涂放遭遇不幸之后,郎月的一颗心时刻高高吊起,此时看着殷素儿不同寻常的举动,忍不住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殷素儿低垂着一颗好看的头颅,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珠,绝美的脸上倏地红了,继而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郎月一眼,期期艾艾地说道,“那只狼,刚才趁你和苹果出去的当儿来了玉兰轩,提出过几天就要跟娘亲我洞房。”

    “娘亲又不是第一次洞房,害什么羞呀?”敢于歪着脑袋跟自己的母亲打趣,眉眼全是笑意,能对殷素儿说这出这话的也只有郎月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了。

    “鬼丫头,有你这么调侃母亲的吗?没大没小的!”殷素儿清丽脱俗的脸庞立刻红了。

    真是的,瞧这鬼丫头,自从痛失父亲那天起,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胆小以及唯唯诺诺,而变得更加自信开朗了,每每想到这里,殷素儿心里都是觉得非常安慰。

    “哈,好了,好了,月儿不说你了。”见殷素儿红着脸的囧态,郎月吐了一下舌头,“噗嗤”一声,掩着嘴轻轻笑了。

    “这个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样的玩笑呀?”殷素儿嗔怪着说道,旋即伸出粉拳,笑着轻轻捶了一下郎月,“月儿,娘亲其实并不想跟了他。”

    “啊,原来娘亲并不是真的想跟了那只狼吗?”郎月故意大惊小怪,其实殷素儿这句话原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此拍了拍胸口,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后悔莫及样子,“早知这样,月儿也不要什么同等待遇了。”

    “嘘,嘘嘘??????”殷素儿赶紧对着郎月竖起了右手的食指,示意她不要再说,又快步走到门口,朝外面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发觉没有什么动静,旋即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窗,这才重新回到床前坐下。

    郎月睁着一双妙目,歪着一颗脑袋,安静地坐在那里,期待地看着母亲。

    “月儿,你还记得你父亲遇害那天,那只狼说要帮助你,让你父亲早日入土为安,但他在张开双臂抱你父亲的时候,好像是不经意地细细摸了一遍你父亲的身体似的,对吗?”

    关于这一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又怎么能够逃得过重生之后郎月那双事事留神雪亮的双眼呢?因此,听了殷素儿的话,郎月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娘亲所言极是,那只狼的行为如此怪异,的确很欠抽!”

    “月儿,你说,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殷素儿一把抓过郎月的双手,全身瑟瑟发抖,又飞快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才回过头来小声问道,“那只狼,究竟是人还是鬼?”

    郎月托着腮帮,苦苦思索,良久,一无所获,最后只得缓缓地摇了摇头。因为前世直到郎月被段纯天和郎珠所杀的时候,郎非凡都还没有露出神马不轨的蛛丝马迹。

    殷素儿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月儿想,他可能是想寻找一只戒指吧?”仔仔细细理了一遍前世今生的事情,郎月猛然想到自己前世之所以被丈夫段纯天和郎珠那对狗男女杀害,不就是因为一只戒指吗?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开窍了。

    “戒指?什么戒指?”殷素儿听着郎月的话,就像听着天方夜谭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月儿也不知人家要找什么戒指。”郎月想要告诉殷素儿自己前世的事情,但又怕吓着了她,毕竟重生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就像一个人站在街上,给飞过的鸟儿拉一泡屎在脸上那么低,

    “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明明是一只黑不溜秋毫不起眼再普通不过的发簪,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关联?”殷素儿说完,站了起来,从郎月发髻上抽出了那支稳稳插着的发簪,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这支发簪平平常常的,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说完,殷素儿顺手把发簪递给了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