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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回到玉兰轩之后,郎月马上去了殷素儿的房间里,一边帮她锤骨按摩一边陪她说着话儿。

    “月儿,你说她们总是一出又一出的,咱们到底碍着她们什么了?”殷素儿一手扶着额头,感到头疼不已。

    “谁知道呢?”郎月轻轻地揉捏着殷素儿后背的扇骨,说道,“母亲,如果你平时在家里感到无聊烦闷的话,那么就到春风酒楼去吧。”

    “嗯!”殷素儿,回头看了郎月一眼,心里顿时感到安慰不少,“月儿长大了,可以成为娘亲的依靠了。”

    “娘亲,你也是月儿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郎月眼角有点潮湿。

    “月儿,你一天从早忙到晚的,现在也该累了。”殷素儿躺到了床上,拉着郎月的一只手说,“娘亲没事,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郎月点了点头,扶着殷素儿躺正了,又帮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吹灭了灯,吩咐雪梨好生照顾母亲,便走回了自己所居住的西厢房。

    一抬头,看到乐天正端坐在床上打坐,他头上的一团淡蓝色的水汽氤氲盘旋,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一会儿淡若无物,一会儿又灿若灯火??????在他的控制下,宛若成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玩意儿。

    “那货,乐某天,跟你说件事情!”郎月累得像没骨头了似的,一下子坍塌在了软榻上,“我和我娘亲准备搬出护国大将军府,到春风酒楼的后院去住。”

    “你已经跟你娘亲说过了吗?”乐天一听,有点发急,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还没有。”郎月神情有点黯然,因为她知道当初娘亲嫁给那只狼的目的之一就是想查明前夫涂放的死因以及一只戒指的下落,现在事情没有一丁点儿的眉目,母亲可愿意离开护国大将军府里么?

    “小丫头,你看这事,能不能缓一缓?”乐天额头上浸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一边伸着衣袖擦拭一边问道。

    “为什么?”郎月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乐天的一双妙目充满了疑问。

    “哥哥我告诉你吧。”乐天觉得这件事虽然对自己理由确凿,但是对郎月却未必这样了,即使如此,也还是坦言相告好了,“因为这里阴气很重,很适合我练功,所以恳切小丫头你留下来成全。”

    郎月想到殷素儿也未必肯搬出去,低头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乐天。

    乐天正要向郎月说几句感恩戴德的话,或者来点甜言蜜语,以便讨她欢心,突然看见苹果神色慌张地小跑着走了进来。

    “小姐??????”苹果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

    “苹果,何事如此慌里慌张的?”郎月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只大虾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木??????木棉轩那边来人了。”苹果继续喘着粗气,结结巴巴的说道,“说夫人在春风酒楼用过午膳之后,回来就很不舒服了。”

    “哦!”郎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皮稍微抬了一下,又重新盖上了,“用不着理会她们!”

    苹果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在玉兰轩门口候了好大一会儿的小顺子,见势头不对,赶紧跑了木棉轩向简繁星、郎珠等人报告去了。

    木棉轩里,躺在床上的简繁星上吐下泻,众人灌盐水的灌盐水,抠喉咙的抠喉咙,好一阵手忙脚乱。

    郎珠拉着简繁星垂在外面的一只手,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赵如意和郎珍也站在一旁慌乱地指挥着丫鬟妈妈小厮们干这干那。

    “五妹,究竟怎么回事?”得知消息的郎文,从外面冲了进来,人未走到床前,便焦急的问道。

    “母亲吃了春风酒楼的黄金烧鸡之后,回来就这样了。”郎珠害怕得哭出声音来了。

    稍迟一步进来的郎武,便要冲出去找郎月算账,说肯定是吃了春风酒楼的黄金烧鸡和菊花茶,才会引起中毒的。

    “二弟,不要冲动!”郎文喝止了郎武,转而问道,“其他人都没事,为何偏偏母亲就出事了?”

    郎珍赶紧上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拍打着郎珠的后背,郎珠一双泪眼,回头狠狠地剜了郎珍一眼,便用力甩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