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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了怪了。”许关迎却靠着座椅,“既是行过房的亲密关系,为何你都坐到这傻子身上了,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他的话说到一半,顾爻已经伸手揽住许长安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低头吻他的唇,旁若无人地唤了声“安安”,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裳里。

    许长安慌忙地抓住顾爻,“别……父、父亲还在呢。”

    顾爻也是为了配合,很听话地就住了手。

    许关迎满意了,“喂药吧。”

    “……好的。”

    许长安端起汤药,还没递到嘴边,脸就已经皱起来了。

    谁来救救他,这药也太苦了!

    他本想找些其他的东西替代中药,奈何许关迎不是一个好忽悠的对象,时间又紧迫,就只能憋着用了成倍的药材,在短期内熬制出一碗又苦涩又浓稠的汤药出来。

    本来只是委屈顾爻一个人的,现在连他自己也要委屈了。

    许关迎见他半天不动,催他:“喝啊。”

    催什么催,还不许人做一下心理建设了!

    秉持着长苦不如短苦的想法,许长安心一狠,闭眼闭气闷了一口,迅速按下顾爻的后脑勺便要将药渡过去。

    嘴对嘴地喂药,若不是夫妻之间两厢情愿,而是被人指使,就变了味,羞辱之意极其浓烈。

    顾爻知道自己可以躲开,却还是张了嘴。

    他想亲许长安,也想告诉所有人,许长安是他的,只有许长安能让他顾念之动容。

    就算是变痴傻了,那也只有许长安一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妥协。

    等到汤药顺着喉咙“咕咚”咽下去时,许长安才反应过来,就算是坐在顾爻的身上,他也比顾爻矮太多,水往低处流,一仰头就全进他胃里了。

    “好苦……”许长安立刻推开顾爻,捂着嘴想去找水喝,好冲淡这满嘴的苦味。

    顾爻已经一手将他抱紧,一手拿了颗蜜饯放进自己嘴里,低头去吻他。

    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渐渐取代了苦涩,许长安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许关迎在一旁看着,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竟然开口放过了他,“可以了。”

    许长安立刻让常顺把汤药拿去倒掉,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那玩意儿,连吃了好几颗顾爻递来的蜜饯才缓过神来。

    这药都快把他人苦没了。

    “安儿,”许关迎抿了口茶,“爹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事想与你单独商议。”

    这话,是想要支开顾爻了。

    许长安也理解,毕竟他们从前肆无忌惮,是因为以为顾爻不会说话,狩猎节那次被打脸了,自然要慎重一些。

    许长安对顾爻道:“阿爻,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来。”

    鬼知道许关迎在打什么坏主意,顾爻不肯走。

    “那就让他在门口守着吧。”许关迎也不强迫,让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进来,“下一个死命令,无论如何傻子都不能进来,否则你就与他决裂。”

    许长安一愣,心里也有些没谱了,这个老东西想干什么?

    许关迎斜睨他一眼,“怎么,难道还担心爹会害你不成?”

    许长安心说是啊,我都快要担心死了。

    不崩人设要被打,崩了人设要被杀,横竖都要我的命,你们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久久等不到回复,许关迎的声音也冷下来了,“安儿,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啊。”

    “……孩儿不敢。”许长安只能选择相信顾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他解决不了,顾爻也会及时出手的,“阿爻,听父亲的,去外面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进来。”

    他倒要看看,许关迎想要作什么死。

    顾爻看懂了他眼中的暗示,乖顺地出去了。

    待门关上后,许关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问他:“虎符一事,可有消息了?”

    许长安都快被问麻木了,“没有。”

    “也对。”许关迎并不意外,抬起手来,在许长安以为要挨打时,抚上了他还残留有吻痕的脖颈,“痕迹不够多,像你这样伺候,就是再伺候一百年,也套不出半个字来。”

    顺着被触碰到的地方开始,许长安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意识后退半步躲开许关迎的手,“孩儿已经尽力了。”

    “你还可以再尽力一些。”许关迎收了手,指着那几名彪形大汉,“这是爹特意为你找来的人,个个技艺超群,你只要切身体会一番,往后就懂得如何伺候那傻子了。”

    许长安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着退了好几步,“你……你说什么?”

    许关迎却一把将他拉住,扔到了榻上,“退什么退,没出息的东西。”

    几名彪形大汉会意,上前将许长安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许长安被人抓住了手脚,“这里可是将军府,你们不要命了吗?!”

    他们却听命于许关迎,不顾许长安的挣扎,拉扯着许长安的衣裳。

    简直是丧心病狂!

    许长安再也顾不上其他了,腰部用力,旋身一脚踹向扒他裤子那人,坐起身来正要下榻,却被人抓住长发拽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反手重击对方腹部,再逃,又被人抱住腰身摔在床板上,几个人拼了命地压死他的四肢,也才勉强能够将他制止住。

    然而,受了许长安攻击的人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只这一番争斗,就将许长安会武功的事实暴露无遗。

    许关迎冷眼旁观,牙齿几近咬碎,当即出手点下了许长安的穴道。

    若不是神秘人提醒,他竟险些被这无耻小儿给欺骗了!

    “安儿乖。”许关迎脸上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向爹证明,庶出也比嫡出厉害吗?现在爹就在这里看着你,你可一定不能辜负爹的一番好心,要做得比平日都好才行啊。”

    去你妈的证明!

    受到点穴的影响,许长安的身体立刻软成了一滩,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父亲,那是孩儿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知晓庶出有多无能了,还请您放过孩儿。”

    许关迎却不允,“出了口的话,怎能又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