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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着挣钱的陈乐天几乎一直在路上,肥州消费能力虽然还不强,但人口数量大,几乎没有竞争,从盐州来的货,根本不愁卖,他发愁的是,盐州那边的货位越来越难抢了。

    从盐州到肥州的货船只有两艘,军方和州府的需求已经挤占了大量的货位,而且他们的需求还在稳步增加,如果不是州府专门给行商一部分,他是没办法抢到货位的。

    两趟成功的货运,让陈乐天拿到了1500元的利润,这也给了他巨大的信心,他要自己解决卡脖子的货运问题。

    他在盐州也有关系网,正好认识一个懂船的,名叫“符先生”,是船厂的采办,平时偶有交集。

    符先生不是很忙,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个人在酒楼见了面。陈乐天已经不是原来的小伙计,作为老板,他先到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风水宝位。

    符先生来了之后,他也是先拿起菜单,让符先生点,符先生不知小陈的腰包鼓不鼓,客气的把菜单还了回来。陈乐天已经对酒店的菜有些了解,先点了两个5元的硬菜,这让符先生心情颇好,认为这个小陈很给力。

    小陈又点了两个下酒菜,要了一瓶白酒,这是打了长聊的主意。

    这个符先生有四十多岁,显然也是个好酒之人,三杯酒之后,黝黑的脸上似乎显出一点红润,小陈先是恭维了符先生的懂的多,符先生对此自然是笑纳,他点着头,回忆起自己这一路坎坷。

    陈乐天适时的又敬了一杯酒,符先生一口闷下,又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见时机已到,陈乐天问道:“听说先生在江上走过船,见识广博,小弟正好有些疑惑,还请先生赐教。”

    符先生抹了把嘴,向后一靠,“兄弟说的哪里话,老哥我江上也只行过几回船,算不得老把式,可要说行船上的玄虚,老把式也不见得比老哥我强。兄弟有何疑问,尽管开口。”

    陈乐天端起一杯酒,没有喝,开口问,“我看盐州大船,往来肥州半月即可,再问别家船号,却要月余,运费还贵许多,不知何故?”

    符先生举了一下酒杯,与陈乐天虚碰一碰,一口闷下,呵呵一笑,说,“盐州大船,先要沿着近海向南行驶将近两天,然后走明崇转入大江,再逆流而上,大约十天能到肥州。从肥州出发的船,顺流而下要快很多,到达明崇只需要三天多,算上两边装货时间,一个来回,没有意外就要半个月。”

    自顾夹了块肉填到口中,符先生停顿片刻,接着说道,“至于说那些老式的内河船,逆水而上的时候,即使只拉小半船货,也要斜行而上,靠着风帆或者脚力,上行困难,只从明崇到肥州,也要四十天。”

    陈乐天之前也大致知道,刚才的问题,只是个引子,看这个符先生解释还算清晰,就继续问,“小弟我时常需要从盐州往肥州运货,苦于运力不足,时间太长,先生可有妙招,解此难题?”

    符先生略一思考,随即回答,“倒也不是啥困难的事,船厂哪个技术出身的,都能办到。”

    陈乐天大喜,“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