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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果然什么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不过他还是跨腿坐前面,脸上写几个字:看不见你。

    事实上,虽然不会骑,可坐在前面,风和景都从眼前飞快掠过转瞬即逝往身后褪去的感觉真是,身前身后都不用管,只看脚下那条路,反正没有尽头和阻拦,像只被踢飞的足球,就一直滚,一直滚,随他路去哪儿。

    老张昨晚在电话里问信好过年好久放假,哪时候转来,不料第二天上午就在市场里见到了他。手里拎着水果,令他直站到跟前听他说了好几句话还是讷讷反应不过来,光是迟钝的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看,嘴巴都合不上了。竟然一句该问的都问不出来,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吃早饭没有哇?恁早……今天没上班吗?”

    “没有,今天休息。”他站到里面来同老张说话,眼睛在他囤居的圈子里瞧了一圈,挨他蹲下来,笑道:“还有烟叶子卖啊?不是谈没得了嘛,上回就谈屋里只有那两个了,还没卖完啊?”

    老张高兴又赧然的说了个秘密:“才又去永城打的,上两场,到永城打的。落雨天,那老头儿没带伞慌着转去,烟是好烟,买得合适。”

    “好多钱嘛?打过来卖好多,过年怕买得人多些哦。”

    “没得啷个人。”他高兴的眉眼就有些倒下来,身体微微侧过去望眼前路过的人,眼巴巴的:“吃这种烟的人少了,没得好多人,一哈都买纸烟,吃这种烟的都是上年纪上岁数的老疙瘩了,没得好些了。”

    信好同他一起看路过的人,年底了,市场里满满当当,路过的人手里也满满当当,但确实来问叶子烟的不多,尤其相较鱼市那边,这一侧格外冷清惨淡,无人问津。

    同三个老摊主一样,褴褛,寒酸。

    “这个枣子还好噻,买的人多不嘛,过年拿回去蒸八宝饭。”他眼睛往袋子里面看:“屋里还有没得嘛,等哈儿我拿一包,我们一起的,天天拿红枣枸杞泡水喝,学啷个养生,好像说这个补血啊。”

    “这个是吃了补血噻,这个吃了好呢,好多生病的人都吃这个。”他引以为豪的点点头,却把眉梢耷下来:“要得呀,你等哈儿拿包去嘛,这阵儿你嘎婆生病住院,我也没啷个卖,还是上回拿的一袋还没卖完在这里剩着。”

    虽然帮忙销出去了,虽然也愿意赠他,但这样就意味给出去的这些枣子只能白送而收不到钱了。不能收孩子的钱,也不能赚这笔生意的钱,又少赚了一笔,这使他有些颓丧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