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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搞啷个东西?两个娃娃这么小你整她整啷个?黎祥琴还没把你打死?硬是讨嫌!”

    “不是我啊,我就坐在这里没干什么。”他被冤枉了也不着急恼怒,还是笑着,笑容里半是得意半是无所谓:“东娃儿把胡豆放她鼻子里了,我没干啷个。”

    忙着安慰孩子的黎书慧一看,果见娃娃鼻孔里有两颗胡豆一样的东西,试着捏了捏鼻子,胡豆反而更往里去了,她一下慌了神。

    “放屁!李东恁小点娃娃他晓得把胡豆放鼻子里?倒打钉耙!一天到晚不做好事儿!跟你婆婆一样,没有一点正经样子!”李国珍被赵盈愈发响亮的哭声惊到,仿佛黑娃身上有什么邪恶力量,猛的一把将李东抱起来搂在怀里还不放心,直离了好几步脸色才缓和一点点。

    黎书慧试了好几个能想到的土方子都不见效,彻底慌神了,老张不在家,忠传还在后面的菜地里,忙叫李国珍帮忙看着自己去大石包上喊忠传转来,她站起来时黑娃依旧大张着腿坐在地上,朝他瞪眼恨声:“滚远点去耍!”

    从辈分上黑娃该叫她姑祖,黑娃的奶奶黎祥琴是黎书慧一母同胞哥哥的大姑娘,是黎书慧的亲侄女。

    在屋边喊了忠传,又匆忙回屋要换衣服拿钱,门锁着,钥匙插进去晃了几下才被拧开,去洗衣槽洗手脱雨靴,进屋换衣裳,上楼拿钱,整个过程都在惊慌失措的恐惧中,直到外面传来李国珍的叫喊:“出来啦,二娘,出来了,好了。”

    跟孩子的哭声混在一起,她哪里还能听得清什么。

    “我马上下来!”她在楼上喊。

    “娃儿胡豆出来了,不要到街上去,已经出来了,你下来看看。”

    黎书慧听不清说话,边拖着裤子就往阳台上来,只见赵盈已经停止了哭声,喷嚏接二连三的响起来,李国珍正在给她擦眼泪:“胡豆出来了,打两个喷嚏打出来的。”

    “两个都出来了?”黎书慧叮叮咚咚往楼下地坝跑,果然鼻孔里的胡豆不见了,边上正是两颗小拇指大小略带湿润的胡豆。

    “狗日的王黑娃唛!”李国珍又骂开了:“不是他弄的他怎么知道这样能弄出来?他叫她打喷嚏,拿了根狗尾巴草戳她鼻子,娃儿打了几个喷嚏,胡豆自己就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