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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成上前一步,朝水榭中众人行了一礼,然后挺身说道:“在下观其上联为,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所对下联为燕莺穿绣幕半窗玉剪金枝,请诸位品鉴。”

    水榭众人环顾相视,细细品味,其后忍不住交相称赞。

    刚才赋诗的蓝衣少年站起身来,拍手称颂,称赞道:“永祚公子这下联精妙绝伦,上联以鸡犬为头,下联以燕莺为对,中部一过对一穿相得益彰,而霜桥绣幕更是恰如其分。至于后半联的梅花竹叶与玉减金枝更是将永祚公子的感情直抒其中,真是千古绝对。在下真是甘拜下风。”

    卫成听到那蓝衣少年这么称赞自己,也有些脸红,这对子是卫成前世偶尔看过,觉得有趣才记了下来,刚刚才记忆起来,正好用来打那舔狗的脸。

    谁能想到蓝衣少年如此称赞,真是让卫成受宠若惊,拱手还了一礼,说道:“阁下谬赞了,此联不过是在下信手涂鸦之作,算不得什么。”

    卫成是故意满脸谦虚在那里还礼,让那舔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面色铁青地站在当地,看着卫成的眼神中阴云密布,气息也粗壮几分,心中颇为不平静。

    再看卫成所作下联,又想起刚才自己所作下联,简直让人羞愧难当。

    贾褒站在当地,面色似羞似恼,说道:“你刚才明明可以回答出来,为什么非要拖延半天,是为了看人出丑吗?”

    卫成面色平静,瞥向贾褒,说道:“刚才我确实并未想出此对,是这位公子先行出联,在下才偶有所得,真要细说,还是这位公子在前,在下对联在后,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完,向几人拱手一礼,就退回了原地,落座下来。

    贾褒站在那边,面色不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尴尬。及笈少女感觉到贾褒站在那边站立不动,有些犹犹豫豫地到底要不要把贾褒拉回来。

    白衣舔狗少年自觉没趣,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一甩衣袖,愤然落座,面色愤愤不平。

    司马炎见雅会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咳嗽两声,说道:“这上联,谁还有下联可对?”

    贾褒面色羞恼地退回坐榻,看着卫成的眼神愈加不善。

    蓝衣少年站在那里,满脸微笑,说道:“永祚公子文采斐然,我等甘拜下风。”

    司马炎面色无奈,只好摆摆手让严进把水榭中的对联撤下来,说道:“刚才两题都是以文采为胜,接下来则以投壶为乐,投入多者则胜。”

    严进朝后一摆手,一些下人就拿着几只陶壶放在了水榭中央,陶壶形状怪异,半人多高,粗肚细口。壶口还有两耳,水平朝上,卫成从未见过,也有些稀奇。之后又将几只箭筒放在了投壶旁边,其中满是箭矢。

    陶壶落地,司马炎环视一周,微笑说道:“投壶者可自行出席,参与比试。”

    伶人乐伎也适时再次开始弹奏乐器,水榭之中,再次变得戛玉敲金,好似刚才那些尴尬的气氛全然没有存在过。

    卫成看着水榭中的陶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玩意卫成可真不知道怎么玩,玄谷也没有教过卫成,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