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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局带头的科长姓孙,俩被范金友收买的办事员一姓王,一姓周。

    仨人在轧钢厂门口通名报信,门卫一杆子给捅到了厂办,结果厂办拿不定主意,又给捅到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这边。

    李副厂长办公室。

    听明白了孙科长的来意,李副厂长有些不耐烦说道:“我们医院的卫生所的上级单位是市医院,你们是卫生局的,这事儿你们办的不合规矩吧?”

    此时李副厂长已经认定林友邦是个人才,能文能武,有心保他,而且一科长他还不放在眼里。

    最主要的是,孙科长几位办的事儿确实不符合规矩。

    “李厂长,本来我们就是询问一下。”孙科长力挺手下,“但你们这位员工可不地道,昨儿把我们卫生局的两位办事员给打了,这就不是无证行医的事儿了,我们也只是先来了解一下情况,没有经过派出所的同志。”

    姓孙的也是一油子,话中带话。

    “让林友邦给打了?”李副厂长又看了一眼两个倒霉蛋的脸,这俩货刚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要不是孙科长现在说出来,他还以为这俩货让车给撞了。

    “嗯呐!”姓王的办事员吭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俩大槽牙亮给李副厂长看,“李厂长您看,牙都给打掉了!”

    “噗!”

    李副厂长的秘书忍不住喷了,随即他忐忑的瞄了眼明显也在憋笑的李副厂长。

    林友邦一针抓了特务的事儿在厂里只是传说,除了保卫科的人谁也没见过,现在他们俩看到了真格的,人肉一巴掌把人脸打成了猪尿泡不说,还把人牙给打掉了,传说不虚啊。

    李副厂长笑了笑,“孙同志,这种情况你应该去找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才对嘛。”

    “是,但是我们先想调查一下林友邦无证行医的事情。”孙科长感受到了一些压力,他是科技,而对面是副厅,不过系统不同他倒是不怕,“现在我们这边有证据证明林友邦在大前门那边给人治病骗钱。”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回首道:“去,带孙科长他们去卫生所,让林友邦配合一下他们调查。”

    无证行医可大可小,李副厂长觉得调查一下也好,毕竟林友邦是在自己手底下工作,万一在卫生所工作的时候出了纰漏,自己也有责任。

    “那,谢谢李厂长。”孙科长三人起身道谢。

    轧钢厂卫生所。

    林友邦穿着白大褂在紧急准备药箱,丁秋楠则在拿一些消毒水一类的药材。

    “赶紧走,万一工人失血过多就麻烦了。”丁秋楠吩咐道。

    工厂又出事故了,刚才有三车间的人紧急过来求助,一工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被钢筋扎穿了手掌,钢筋又被机器打弯,现在工人被定在现场不能动。

    很快林友邦就准备好了药箱跟丁秋楠出诊,直奔三车间。

    来到现场,三车间的车间主任已经急坏了,工人手掌血流如注,工人已经疼的抽抽了。

    “丁大夫快救人,”车间主任等到了救星。

    丁秋楠点点头,上前查看情况后说道:“切断钢筋,先做简单的处理后转去医院进一步治疗。”

    切断钢筋先让工人脱困是重点,但现在的条件有限,没有小型切割机使用,车间主任安排了一名工人拿着手持的钢条锯子搁那开工。

    “等会儿,干嘛切割啊。”林友邦上前阻拦道,“这不费事儿吗?有钳子没有,我瞅着这钢筋也不是很粗,钳子的口能用,主任麻烦你拿个钳子来,我把它夹断。”

    夹断?

    用钳子夹断?

    你搁这开什么玩笑呢,这可是钢筋,你当是细铁丝呢。

    车间主任扶额,没听取林友邦的意见,示意那位拉锯子的工人继续。

    林友邦洒然一笑,自己去寻摸钳子去了,他之所以提这个建议,是因为他有把握做到这个。

    车间里并不缺工具,不多时林友邦便找到了一把钳子,同时他花了十个声望点买出来一瓶【熊力丸】吃下去。

    这个药丸他已经吃过一次,知道效果。

    “大哥等会儿,让我先试试吧。”林友邦准备妥当回到现场,拍了拍那位拉锯子工人的肩膀。

    车间主任见他真的找来一钳子,不满道:“小林大夫,这种钢筋不是钳子能剪断,你......”

    他话没有说完,林友邦已经把龇牙咧嘴的工人兄弟扒拉开了,把钳子拉大到最大的开合度对准靠近手掌下方较近的一端怼上去。

    如果从这个位置剪断会在取钢筋的时候缩短摩擦距离,可以极大的减轻痛苦,这比拉锯子下手的地方好很多。

    没等众人质疑,林友邦双手一起发力,只听见“咯嘣”一声,钢筋......断了!

    “噗!”

    “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