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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竟然半点习武之人该有的茧子都没有。

    思及此,沈逐风摊开手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比江叙的手掌大了一圈,掌心和指腹都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丑倒是不丑,却也说不上养尊处优。

    他有些好奇江叙是如何养的手,又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这点好奇很没来由,也很没必要。

    只是一只手而已,为何要放在心上思索?

    沈逐风皱着眉收回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思绪。

    周遭的正道人士却被江叙这一举动弄得十分不悦,躁动起来,叫嚣着江叙这般打脸实在侮辱人,要加上先前的账一并算回来。

    江叙好笑道:“你没好没道理,只因本座头上被扣上了魔头的帽子,所以本座就该站在这里任人辱骂?本座配不配得上,需要你们来说?”

    “你们自诩正道人士,我看这不讲道理的样子,与我们魔教也无甚两样嘛。”

    “强词夺理!”青城派掌门斥道。

    “强词夺理?”江叙扬起眉梢,“那倒要好好跟你们辩一辩这理了。”

    “哼!魔教妖人有什么资格讲理?你们懂理么?”那人见自家掌门都开了口,便自觉身后有了靠山,不知低调,“讲出来的只怕也是歪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左脸上又烙了个巴掌印,一左一右对称起来。

    江叙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

    “啪——”

    “不好意思,刚才没控制好力道,两边不太对称,现在一样了。”

    江叙笑着收回手,眼里却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大有再多说一个字挨的就不是巴掌的意思。

    那人捂着脸只觉火辣辣得疼,顿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一时间无人说话,江叙望向少林弟子所在的方向,询问为首的那个光头:

    “敢问大师名号?”

    光头打了个佛偈:“贫僧只是寺中一普通弟子,当不得教主一句大师,教主称我了缘便好。”

    “了缘师父,”江叙从善如流,客客气气道,“敢问众生是否平等?”

    了缘回道:“自然。天地生万物,一树一木,一草一蚁,皆有生命,自是平等。”

    江叙:“即使如此,方才那位青城派弟子扬言说你们伤了不少人,要讨回这笔账,这话我听着却好没道理,大师不不妨看看我身后这些弟子,他们难道就没受伤吗?”

    “方才我来时也有所耳闻,你们正道之中有人在兵器上抹了毒,我教弟子大多伤得比你们重的多,这事假是不假?”

    “你们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受伤都便宜你们了!”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杀了你们才算为民除害!”

    江叙闻言轻笑:“了缘师父听听这话,心中作何感想?众生既然平等,受伤的亦不是只有你们这些正道人士,皆因他们是玄月教中人便活该去死了?是这样么?”

    “就因为他们是玄月教徒,所以便只能站在那里,任由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打杀,受了伤也只配去死,只有那些正道中人能讨回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