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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鸿舞出自梅妃,乃是她得宠时所舞。”

    “而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

    “今日臣妾瞧见沈贵人所作惊鸿舞,不免想起楼东赋,思极有些伤怀不已。”

    皇帝瞧见自己的心上人落泪,面上不免有些担忧。

    “你一向温柔敦厚,又何以会有如此想法。”

    皇上宽慰着她。

    可贤妃今日却好似吃醉了酒,一副娇弱可人的样子,微微蹙着眉,嘴里更是缓缓念着。

    “君情缱绻,深叙绸缪。”

    “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

    “思旧欢之莫得,想梦着乎朦胧。”

    “臣妾日夜读及此处,都深感梅妃思君情长。”

    一番情真意切的诗词,倒是让皇帝也愣神片刻。

    此时华妃不免有些暗自懊恼,后悔自己刚才多管闲事开口,反倒让贤妃抓住机会,朝着皇上献媚。

    一旁的敬嫔和齐妃也是一脸无语,干脆转过头不看贤妃做作的神态。

    好一副美人落泪的景象,皇帝坐在上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反倒是对面的敦亲王看不下去,立马起身拱手抱拳道。

    “皇上,贤妃娘娘和华妃娘娘之事,本是皇上后宫的家事,臣弟不敢随意插嘴。”

    “只是贤妃娘娘到底侍奉皇上多年,也未曾有过什么大错。”

    “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皇上念在多年伴驾的份上,原谅娘娘才是啊!”

    敦亲王此话一出,身边的福晋诧异的瞪大了双眼,就连贤妃面上也略显得惊慌。

    她和这敦亲王素来没什么交集,今日又为何要帮自己说话。

    若是让皇上误会,她岂非是有口难辨。

    这下场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皇帝。

    宜修也是瞧着皇帝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这才缓缓开口道。

    “贤妃,当真是难为你了!”

    “你住的地方太过偏僻,朕若得空就会去看望你。”

    贤妃本来心里还有些惶恐不安,如今听见皇上这话,当即眉眼含笑低下身子行礼。

    “臣妾谢过皇上!”

    眼见着贤妃凭借哭诉便重获圣恩,华妃坐在一旁被气的不轻,竟是连宴会后面表演什么歌舞都无心再看。

    宜修坐在上首瞧着今日的闹剧,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思量。

    这敦亲王向来是年羹尧一党,今日怎么会向着贤妃说情。

    瞧着福晋那副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好在皇上并未怪罪。

    敦亲王不帮华妃说话就算了,言语中对贤妃颇有袒护,宜修倒是有些好奇,莫不是这敦亲王之前对柔则也藏有心意,只是外界传言他对福晋用情至深,理当不会如此才对。

    闹剧结束,各有所获,周岁宴总算是结束了。

    皇帝借口政务繁忙,直接回了勤政殿。

    宜修刚走出大殿,就见剪秋一脸谨慎的看了看四周,随后凑到她耳边小心翼翼的将甄嬛与果郡王在荷花池的一幕说了出来。

    听到果郡王对甄嬛心思不纯,宜修当即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原来当初瓜尔佳氏状告甄嬛,竟然是真的,只是她们怀疑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