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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倾心底沉了沉,竟然有些担心祁诏会不会杀了自己……

    被这么多强者包围着,如果他拒绝了绅彦,那这些人肯定都会出手。

    他越境杀一人很轻松,可周遭几乎都是化神境的人,身份不凡之人手中肯定还有法宝,压根没有胜算。

    两番权衡之下,祁诏就该知道如何选择,现在杀灵力被封印的她,不过是一刀子的事,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完事之后他也不用压制境界,可以直接晋升化神境。

    好吧,一个正常人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选。

    宴倾叹息,正在为自己小命担忧的时候,祁诏却义无反顾的护在了她身前,侧眸时看着她道。

    “我现在解开你的灵力封印,等会我和这些人打起来的时候,你什么都别管直接下云阁,外门莲花台下面有凌云宗的秘宝,用我教给你的琨玉秋霜斩开,取得之后手执它,就不会有任何人敢动你了。”

    啊?如果宴倾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凌云宗的镇宗秘宝。

    她要是取出来留为己用,凌云宗偌大一个宗门以后要如何?

    来不及多想,祁诏在她身上两个穴位一点,一丝银白色的光钻入体内,宴倾便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在慢慢复苏。

    大战在顷刻间爆发,无数强者直奔祁诏而来,宴倾这还没跑开几步,铺天盖地而来的灵力碾压将她震飞了出去,踉跄落地后喷出一口老血。

    五脏六腑像是碎了一般疼痛,从胸口向四肢蔓延,疼的她紧紧锁住眉头,护着肚子。

    宴倾知道如今就算全部恢复,也才元婴中期,而且双修得来的境界并不稳固。

    不像这些老头,他们和祁诏一样,几百年来苦修同一境界,只求稳扎稳打。

    祁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却被困住找不到回头的间隙,只能将自己的贴身佩剑往后一掷,歇斯底里一声呐喊。

    “拿着我的剑快走!让它护着你!”

    剑在宴倾身边落地的一瞬,霎时震退两名洞虚巅峰的修行者,他们对视一眼,紧接着便重新出手。

    宴倾拍地飞身站起,抬眸一刹拔剑而起,紧握剑柄,往后退躲避的同时在蓄力,逃至云阁边缘的时候这两人已经追上。

    她横剑一斩,挥出一剑琨玉秋霜。

    这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一剑的威力如此之大,手中这把上好的天地灵剑更是为她锦上添花,砍的二人身形狼狈的在地上翻滚出几米远。

    而最终停下来还是因为撞到了石头,背部遭受重创,二人不约而同吐出一口血来,满树飞花落下,云阁动荡。

    而宴倾御剑而下,飞速撤离。

    说走就走,在云阁上装了那么久的乖兔子,不就是在等待这一天吗?

    如果再磨叽下去,那些人轻而易举就能抓住机会拿下她,处理她和踩死一只蚂蚁有区别吗?宴倾对自己这点实力有清晰的认知。

    不过才刚飞下百米,一道深色的光落在眼前,绅彦现身,冷静的声音里缠绕着可怕的愤怒。

    他当真是恨死了眼前妖女,引得师弟如今不自量力和这么多强者对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如果执意要逃,不肯认错,受尽痛苦被折磨至死不说,死状也会很惨。”

    “但是如果你当着天下人的面独揽所有罪责,我可以在那之后一剑给你个痛快。”

    宴倾凄然一笑,“有区别吗?最后的结果不都是死?”

    余光里瞥见有熟悉的人在靠近,宴倾立马拐了个九十度的弯,往那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绅彦冷嗤,“不自量力。”

    他正要追去,姗姗来迟的大长老已经拦在他的面前,看见云阁上面的动静,知道两位师兄反目成仇,心如刀割。

    “师兄,你为什么不去追究事情的真相,而非要一个弱女子承担下所有的罪孽因果呢?你一向秉持公正,可你看看现在的你究竟成什么样子了!”

    绅彦恍若未闻,一掌震开大长老直追宴倾而去。

    而二人之间,大长老选择了上云阁帮助祁诏。

    宴倾抓住了机会疯狂逃遁,从如此高空而下,穿过漫漫云端,踏着脚下的剑直飞外门。

    底下的众多弟子只觉得天空中有流星坠落,那束光又快又耀眼,却很快被身后之物追上,片刻缠斗之后,从半道改了个方向落向天诛台。

    内门和外门的弟子都不明情况。

    “这是怎么了,白日里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流星?流星怎么还有其他颜色?”

    “不是,这咋还大半路上改了个道呢,一会不会把咱们宗门给炸了吧!”

    “……”

    所有人都往天诛台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