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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了桂花糕的陆知南从屋外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又偷偷抽烟。”

    陆知南把点心往茶几上一放,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半截香烟,摁灭。

    “宝宝,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晏廷骁将人揽到自己腿上坐着,“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无论陆墨北和殇的关系如何,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所以呢?”陆知南不自觉地捏捏手心。

    犯了错的人,理应接受审判。或许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可是我不想你受半点牵连。”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她手背上,“把蛊虫转移到我身上,我们同生共……”

    “我不许你说那个字。”她忽然抬手捂住他的薄唇,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爱得如此坦诚纯粹啊。

    “傻瓜,都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这么爱哭。”晏廷骁给她擦擦眼泪,“禾浅说,共生蛊除了转移,别无他法。或许转移存在风险,可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点也不想。”

    他低头往她唇上轻轻一啄,又去亲她的眼睛,“但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归你。”

    此时的晏廷骁心里是矛盾的。

    一来像他这样占有欲极强的人,肯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操控着走向别的男人。二来虽然他对禾浅的医术很放心,可万一真发生点什么,那他就成了害她的元凶。

    “我同意。”陆知南态度果断。

    “你确定?”

    陆知南往他怀里蹭了蹭,“我们是夫妻嘛,多少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这一次也可以的。”

    他都可以不顾一切,她为什么不能勇敢一次呢。

    晏廷骁没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不同意。”

    晏家老宅。

    就在晏廷骁向素梁伊说明情况请求协助时,晏老爷子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们一个两个挺能闹腾啊,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眼里了?”

    晏天铭拐杖一摔,气得直吹胡子。

    “爷爷一向都这么自私。”

    本就知道老爷子的脾气,所以这件事晏廷骁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他。哪想今天,计划会被截胡。

    “我自私?”

    晏天铭往长沙发上一坐,目光转向素梁伊,“你听听,你听听这臭小子说的什么混账话。”

    “阿骁说的没错。”

    书桌前的老太太慢条斯理地翻着手里的笔记本,“人家夫妻一场,选择共患难哪里错了?我们阿骁这是有责任有担当,你一小老头跟着瞎掺和什么。”

    “别忘了,他可是晏氏掌舵人。老二家不成器也就算了,阿骁要再出个什么闪失,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盯着晏氏呢?”

    瞅着晏天铭满口家族兴衰,素梁伊是一分钟都不想搭理他了。

    无可厚非,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掌舵人的一举一动都需格外谨慎。可如果因此选择放弃自己的挚爱,成为坐拥权势的傀儡,人生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