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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种草极为难得,只生长在阴气和阳气交汇之处,天生异象时才会绽放,可静心,凝神,驱祟。

    且不论有没有落投孜说得那么玄乎难得,那么稀少珍贵,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赶紧取了几株,没有捣药和熬药的工具,就直接嚼碎嘴对嘴地喂了。

    当初,含无深见林汐泽完美地化解了dIY定制超市的开业危机,自己转世伏矢魄的机智和远见颇为惊艳,让他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百年前,跟伏矢魄一同消失的还有一颗的守命神兽。

    前几日,他感应到神灵境内有异动,气息断断续续,若隐若现,一路追寻到蝉鸣寺附近。

    从他踏入蝉鸣寺范围开始,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耳边尽是此起彼伏蝉鸣,每一声都带来悱恻的回声,在大脑深处某个看不见抓不住的地方久久回荡着,越往上越强烈。

    每走一步,灵力禁锢一分,每走一步,心神恍惚一分,每走一步,身体沉重一分,每走一步,都摧残着他身体、精神和意志。

    直到眼前一黑,陷入森森的黑暗中……

    他寻找着、挣扎着、突破着。

    在含无深陷入无限迷茫之际,林汐泽的声音从天籁传来,带着哭腔,担心却坚定,忐忑更固执。

    一股纯净、冷冽的灵力撕开禁锢,潮水般汹涌澎湃地将他淹没……

    猛地睁开眼睛,从恍惚到清醒只是一瞬之间,鼻息里传来若有似无的清香,唇上覆着柔软的双唇,有点咸。

    “你醒醒!侍茗……快点醒啊……听见没有?我要你醒来……侍茗……”

    喂草药,人工呼吸,林汐泽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但含无深仍是双目紧闭,大颗大颗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弄得两个人脸上都湿漉漉的。

    小黑炭原本焦躁地扇动双翅,身体半悬,尾巴在草地上拖来拖去。

    它吐着蛇芯感受到含无深发生了变化,渐渐平静,游到林汐泽身边,用小脑袋蹭了蹭,卷了她的手往外拖。

    “侍茗……”林汐泽抽噎着,拨开小黑炭,手指渐渐靠近含无深的脸庞:“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的人皮面具揭下来……”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他脸皮的刹那,手腕被抓住了,含无深低沉的声音传来,“非礼勿动。”

    “你醒了!”林汐泽喜极而泣,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太吵了!”含无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向来女子对自己都是敬而远之,百年前的侧妃都是灵修的桥梁罢了,从未有哪个女子入他法眼。

    然而她——转世伏矢魄的载体,每次都能轻易波动自己的情绪。

    此刻,感受着她纤瘦柔弱的身体,居然有些留恋。

    但理智告诉他,一旦动了情,就会有弱点,这是危险的讯息,于是伸手推开她。

    林汐泽梨花带雨的脸庞一下冲击了他的防备的堡垒,他曾坚定的信仰摇摇欲坠,在她含着水汽、小鹿般单纯的双眸中,轰然崩塌。

    含无深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脸,轻轻擦掉泪水,声音不自觉地缓和下来,“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汐泽提着的心才落进肚子里,“真的没事?”

    刚刚含无深昏迷不醒时,她从未如此彷徨无措,那种无能为力感让她很自责。

    幸好,幸好他醒了。

    “侍墨说你离开一段时间,也不说去哪,什么时候回去,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你太可恶了。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