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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后诏书被封九妄塞在连央怀中,看她呆愣愣抱着圣旨的模样,轻笑一声,将她与诏书一并拥入怀中。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落在连央耳侧。

    “小蒹葭,朕将永安侯府留给你如何?”

    连央眨眨眼,仰头看他,连央以为封九妄的意思是将永安侯府留给她处置,自然没有异议的应下声。

    看她懵懂的模样封九妄就知她没懂这句话的含义。

    也罢,等她出了气,他再将永安侯府的族谱更迭。

    他曾在知道永安侯和洛水行宫一案有关时,欲为连央更姓,赐予她更好的出身。

    可凭什么要他的小蒹葭为永安侯退步?

    他们不愿意善待连央,那就让渠禾连家嫡脉,从此由连央续下。

    只要他想,世间无人能尊贵过他的小姑娘。

    半晌,封九妄拍了拍连央细腰,

    “朕允了小蒹葭一道诏书,与你讨个奖可过分?”

    连央被封九妄的话逗笑了,抿着唇傲娇的一扬下巴,

    “陛下你说,我也允陛下贪心一点。”

    娇娇俏俏可人的模样,比任何的花儿都要鲜妍。

    但她如此热烈,封九妄却迟疑了心中所想。

    稍加思索,封九妄决定以退为进,

    “朕欲遣子安去南云,南云瘴气丛生,不是个好去处。”

    连央一时愣怔,没明白封鹤眠去南云,为什么要特意征求她的同意?

    小脑袋瓜飞速旋转,好半天才呐呐的回了声,

    “瘴气?他会死吗?”

    封九妄眼神稍暗。

    在见到连央前,他对连央最多的印象全然来自于封鹤眠整整一年的口述。

    虽然相识后,发现连央与封鹤眠口中的,清冷孤高沾不上一点,封九妄也只觉大抵是二人之间相处的差异。

    特别当今夜听连央诉说过往,封九妄在痛心之余更是生出了一阵危机。

    连央在他跟前总是乖巧,和封鹤眠不同,她鲜少主动提及与封鹤眠的过往,这让他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大抵是封鹤眠更在意些。

    但连央曾经如此苦楚,饱受黑暗陡见光明之人,总会对拉她一把的光分外特别。

    连央问封鹤眠是否有性命之危,落在封九妄耳中就是她对他果然担忧。

    他慢了封鹤眠一步,不是那个最先给予连央光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分外不喜。

    所以他想将封鹤眠遣的远远的,在连央彻底忘记他之前,他没必要再出现在连央面前。

    “很担心?担心也无用,朕意已决。”

    封九妄的语气冷淡下来,若是以往他就该撒开手挥袖而去。

    但今日......

    连央垂头看着腰间锢的更紧的大掌,大掌的主人却又绷着下颌显露着不悦,一时愣怔。

    “陛下为什么生气,我只是想他不要死,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连央问的问题当然不是封九妄想的,对封鹤眠一心挂牵,她是真的只在意他会不会死!

    无论如何,当初救下她的是苏姐姐,她总不能让苏姐姐守寡吧?

    封九妄脖颈悄悄泛红,他垂眼看着连央,发现她确实没有说谎,一时间自己将自己激起的妒意尽数化为了说不清的羞恼。

    都说皇室子弟心思多转,瞧,这不自己就给自己找了个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