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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翀典当了金锁,别看锁不大,可它沉呀。

    还想着等时来运转再拿回来,曹翀只当了活当,要是这些钱花光了,下次来就是死当了,死当之后,还有那种把当票再来当了的。

    当了当票,就是说明这个东西再和自己无关了。

    拿着六十两银票,曹翀一瘸一拐的,先去还了赌债。无债一身轻,临走出赌坊,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大堂里正在押大押小。

    曹翀心想,我就看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很快他就沉浸到里面去了。

    拿出怀里刚捂热乎的银票,曹翀开始下注。

    等曹霄在城门口寻不见曹翀,到赌坊来寻时,曹翀已经输光了十两银子。

    父子两个来到城门口,曹翀坐在往镇上走的驴车上,心下悻悻然,对曹霄说:“霄儿,爹不是故意要去赌的,只是想着能挣点钱回来给你娶妻。”

    曹霄点头,一个“孝”字压下来,他还能做什么呢,走在曹翀一侧,轻轻地说:“爹我没怨你,你这腿得休息,我担心你的腿。”

    曹翀坐在驴车上拍拍曹霄的肩膀:“好,霄儿长大了,你放心,爹保准给你娶个俊媳妇。”

    曹霄笑笑,心想,幸亏爹的腿瘸了,自己不好出门,要不然,村子里的茅草屋都得输出去。

    又想到家中借据,母亲绣的帕子不过只够一家勉强吃饱,偏偏自家无法上山,家里少了些进项,他不敢怨恨曹翀,只怨恨起裴家来。

    都怪为富不仁的裴家地主,他们都那么富有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山去捡些山珍来吃!

    一路上情绪翻涌,一回家,见到翘首以盼的曹蜜蜜,曹霄忍不住了,絮絮叨叨地说:“裴家真是无耻,凭什么不让人进山,这是活活断了我们的活路!”

    “为富不仁,绝对没有好报!”

    “贪得无厌,烂肠坏肚!”

    ......

    裴爹:凭我有地契呀。

    北碌碡沟的人谁也进不了山,每年这个时候,正是上山采蘑菇、挖野菜,砍木柴得好时候,现在,只能望山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