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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后金鞑子!后金鞑子!他们是后金鞑子!”

    不等吕百户做出反应,贺捕头带来的庐州衙役已经有人拨转马头,逃奔庐州(合肥)而去,面对杀人屠城的后金鞑子,胆小鬼们瞬间丧失了斗志,张道一急忙收起白绢,圈住战马,来到了夏侯尚身旁。

    张道一并不是贪生怕死躲到夏侯尚身边,而是因为夏侯尚把谭崇道三人带着上了路,张道一怕谭崇道再出闪失,急忙回援。其实,夏侯尚也是无奈之举,他实在想不出庐州有什么人值得信任,他怕谭崇道三人留在庐州会离奇死亡,只好带着他们上路。

    眼见己方人马出现了溃军,吕百户的心情十分糟糕,贺捕头脸红脖子粗的奋力呼喊,却完全不济事,他手下的差役瞬间逃走了二十余人,对面那**上身的汉子见了众人的窘态,哈哈大笑道:“看到了吗?!弟兄们?!这就是汉家羊!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二十多名骑马的汉子哈哈大笑,吹着口哨,高喊着侮辱人的满语,洋洋自得,吕百户越发的气恼,高声喝道:“临阵变节者,死!这些逃跑的人就算能活着回庐州,也逃不过军法从事!”

    吕百户洪亮的声音,犹如深山钟鸣,惊起了密林中停歇的寒鸦飞鸟,却没震慑住意志薄弱的捕快差役,剩余的三十余人乱哄哄的,大有一走了事的架势。

    啪~~~~~~~~~

    一道火舌冲天而起,夏侯尚手拿火铳,神色不善的说道:“逃者,死!”

    众衙役们被那一声枪响惊到,瞬间没了声音。

    ‘哈哈!哈哈!……’

    那**上身扛着狼牙棒的大汉,讥笑道:“就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我都没了杀你们的兴致了,哼!”

    噌~~~~~~~~~~

    扛狼牙棒的大汉话音未落,吕百户已经二目圆睁,抽出了腰刀,指着那大汉,喊道:“抽刀!”

    唰~~~~~~~~~~

    五十把快刀瞬间出鞘,自从庐州衙役怯阵溃逃开始,锦衣卫们就暗气暗憋,卯足了劲,别说对方只有二十六人,就是二百人,二千人,亦要冲锋向前,绝不含糊!

    锦衣卫是谁?!是皇上近卫,大明精锐,锦衣卫中不乏征战沙场的勇士,不缺世代承袭的爵位,他们只怕辱没了先祖,埋没了荣誉,吕百户没有啰里啰嗦的废话,只用手中刀指着对面的鞑子,蓄势待发。

    现场的气氛为之一变,那清幽的月光照着五十把长刀,泛着森冷的光,仿如怪兽的獠牙,要吞噬一切,让热血喷洒,让杀伐重现。

    那扛着狼牙棒的大汉,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点了点头,“这还像只军队。”

    说罢,他圈回战马,吹了一声口哨,扬长而去,二十余骑立刻响应,呼啸而退!

    啊?!这是什么情况?!吕百户,夏侯尚,张道一,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懵了!难道鞑子就这么退了?!

    嗖!嗖!嗖!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三支冰冷的花翎箭从黑夜中射来,直奔吕百户的面门!

    “啊!?”

    吕百户一惊,慌忙晃刀抵挡。

    嘡!嘡!嘡!

    三支花翎箭尽数被拨落,可不等吕百户出声,十二支利箭,已经射到了近前。

    吕百户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后金鞑子的意图,后金鞑子弓马娴熟,用的是常人拉都拉不开的牛角弯弓,骑的是又刚烈,耐力又好的塞外马,这些鞑子是要同他们拉开距离,用强弓利箭收割他们的性命,真是好算计!

    “大家小心!鞑子是要用弓弩偷袭咱们!”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