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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璟在庄园外站了一个下午,保镖没让他进。

    温听晚在二楼卧室看见他,一言不发,她没打算去,最后一天,温诗阮也没打算让她见司璟。

    他站够了就会离开吧,温听晚在心中默念。

    快走吧,我不见你。

    可司璟硬生生站了四个小时,从烈阳宫高照再到阴雨密布,他眼神执拗又冰凉。

    温诗阮改了主意,让温听晚出来的时候,这样的司璟,对于她来说陌生又熟悉。

    他体温高得吓人,像个人形火堆。

    “不喜欢。”这就是温听晚的回答。

    司璟攥她手腕松了又紧了。

    “那以前说的喜欢呢,算什么?”他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执拗地问。

    很像从前温听晚生气不肯和他说话时,司璟不依不饶的样子。

    被美好的回忆烫到,温听晚觉得眼角猝不及防落下一物,混合着雨水往下淌。

    司璟还在等她的回答。

    表情紧绷却委屈,像可怜巴巴的小狗。

    “新鲜感,你满意了?”

    不等他说话,温听晚语气陡然尖锐拔高,急切地喊出来。

    司璟眸光一瞬间暗了,温听晚清晰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碎了。

    “新鲜感?”似呢喃低哑,他的声音轻到仿佛让人无法察觉。

    “是——”温听晚甩开他的手,“从来都是新鲜感。”

    “你知道的,这个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后半句她一字一字念。

    “对于我来说,宁溪的一切,包括你,都只是我新鲜感突生时随意用来逗趣的。”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我厌恶你,厌恶宁溪的一切,我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温听晚声线颤抖,似是冷。

    司璟呆呆地看着她。

    温听晚缓缓闭了眼睛,说到这里。

    她转身就要离开。

    轻轻的桎梏,轻到她可以随意甩开,温听晚却停下了步子。

    “现在不喜欢也没关系,以后……”以后喜欢我也行。

    司璟压低了语气。

    温听晚心脏猛缩,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没回头,他没松手。

    两个人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持续了几分钟。

    直到温听晚对上温诗阮似笑非笑的眼神。

    “司璟——”她颤声道,身体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仿佛承受着极大的苦楚。

    “别这样,别这样。”温听晚咬紧下唇,尝到腥甜。

    “一点都不像你。”这不是你,这不是司璟。

    司璟不该是这样的,他是骄傲恣意的,是不为任何人或事物妥协的。

    绝不是现在这样在这里卑微祈求。

    温听晚不能接受。

    空气都沉默下来,雨水乱溅,到处都是湿透的。

    直到手腕上那道轻得不能再轻的桎梏消失,温听晚向前走,也没有勇气回头。

    她浑身湿透地进门,上楼。

    无视佣人阿姨的惊呼,温诗阮似乎也说了什么。

    但她什么都听不到。

    什么都没能听到。

    就到这里,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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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衣窝进了杯子,没换湿透的衣服。

    恍恍惚惚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