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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翔人焦急的快步走到盛家义面前,挤开门童之后对盛家义说道。

    钱翔人接到郭家电话,才知道来和盛家义谈生意的郭家长子,上午在视察自家金铺时,正好撞上劫匪打劫郭家金铺,还绑架了!

    被绑架的郭家长子叫做郭启荣,是郭家未来的掌门人,这次郭兆基也是很重视和盛家义一起开发新界房产的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叫他最重视的长子过来,先和盛家义这个有江湖背景的大富豪接触一下。

    郭兆基想着盛家义和郭启荣两个人都是年轻人,接触起来的比较方便,等他们有什么事情谈不拢,他再出面,没想到会出了这种事情。

    郭家出了这种事情,今晚的生意一定谈不成,他们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把自己的未来掌门人平安的接回来。

    “咩?郭兆基的儿子被人绑了?”

    盛家义惊愕的伸进西服内兜掏钱包的手一顿,一脸震惊的看着钱翔人,搞得一边已经伸出手等着收小费的门童,又尴尬又心急,他只关心,面前这个穿的人模狗样的扑街能不能把他小费给他!

    他在这家高档酒楼是没有薪水的,就等着每天帮客人开门,提东西,赚点小费,过日子!

    盛家义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很快的回过神,掏出钱包,看也不看随便从钱包里抽出两张港纸递给焦急等着的门童。

    门童看着手里的两张五百元的港纸,顿时刚刚被挤开的不快烟消云散,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盛家义不在乎的冲门童摆摆手,转身对还坐在驾驶室的宋子豪说道:

    “豪哥,你先回去吧,我后面坐钱律师的车。

    我同你说的事情,豪哥你在好好想想,决定了就给我电话.”

    盛家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每次关键时刻都不靠谱的手机,他摆摆手:“算了!到时候!你还是直接让阿翔带你来见我吧,阿祥能找到我!”

    盛家义和钱翔人一起上了他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士上。

    “到底咩回事?我刚刚在九龙城区的时候,就遇见差人查车,听人说起这件事。

    郭家的这个扑街有没有这么衰啊?

    九龙城这么大,偏偏他那家金铺被人抢?

    什么时候不能去视察,偏偏晚上同我谈生意的时候去?那么多人质在金铺里就抓了他一个?

    是不是有这么巧。”

    “盛先生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钱翔人找到盛家义后,已经冷静下来,慢慢回过味来,猜测道。

    “对不对劲的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发生,点啊,郭家现在已经乱套了?

    能不能换一家接着谈?”

    盛家义询问着钱翔人的意见。

    他见钱翔人没有立即回答,也不着急,手里继续摆弄着手机电池,三眼换给他的电池是真的一点电都没有,连开机都费劲。

    盛家义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三眼这个扑街,把没电的手机揣回到了兜里。

    钱翔人想着盛家义的话,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再三衡量之后还是对盛家义说道:

    “盛先生,除了郭家,我们在港岛地产界实在找不到比他跟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你也知道地产生意不同别的生意,这里的水很深,要想把这行玩的转,不是光有钱就行的。

    不说业务娴熟的施工队和各种建筑材料的采购,就连最基本的建筑施工的资质牌照,我们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走完程序拿到。

    港岛的鬼佬虽然只认钱,但是这种大规模建高层的资质,不是光搞定港岛的鬼佬就可以的,连联合王国本土那边都要摆平才行。

    要想在短时间内在新界把房地产公司弄成规模,而且还要和陆国集团争地盘,我们就必须和现有的大房产集团合作!”

    钱翔人有条不紊的把他的想法说给盛家义听,他看着摸着下巴听的认真的盛家义,接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在港岛,这种体量的房地产公司,虽然也有三四家,但是他们或多或少都和陆国集团,或者他们身后的鬼佬有关系!

    我们不能用,只有郭家背景最干净,和我们身后的鬼佬关系也最好!

    盛先生!我个人的建议是,还是不要换合作对象!”

    盛家义不是那种不懂装懂的人,地产生意确实不同于一般生意,就算把建筑图纸给他,他也看不懂,只能用来擦屁股。

    而且建筑工地上面你的水太深,建筑材料装潢这些东西,一个套路一个坑,要是换一家背景复杂的合作对象,很可能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

    “那怎么办呢?”盛家义搓了搓脸,随后又叼起一根烟,摸了摸口袋,没有带火机,钱翔人很是机敏的从口袋掏出火柴帮盛家义点上。

    “现在就算我们上门和人家谈,人家也没心思谈。总不能先帮郭家把儿子找回来在谈生意吧?”

    钱翔人眼睛一亮,觉得盛家义这个办法不错,要是自己这边能帮郭家把人找回来,那样郭家就会欠自己这边一个人情,到时候在谈判桌上分肉的时候,自己这边的在气势上都更加有气势。

    谈判,讲的就是哪边强硬,哪边就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钱翔人知道自己这个老板是有社团背景的江湖大佬,对于抢劫绑人这种事情,对盛先生这个江湖大佬来说不算陌生吧?

    他手下那么多兄弟,解决这件事情应该不难吧?

    钱翔人没有混过字头,他是正经的高材生出声的大律师,对于江湖的事情有些想当然。

    钱翔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盛家义。

    盛家义听了钱翔人的意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盛家义对已经是自己心腹的钱翔人解释道:

    “江湖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不是做算术题,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我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怎么救人?

    难道要让手下的兄弟,像没头苍蝇一样,把生意都停了出去搵人?

    钱律师,你知道知道现在我停一天生意要损失多少钱!

    就算不在乎钱,万一那帮绑人的扑街收到风,有人到处在刮他们出来,把他们惊到,不要赎金了,直接撕票!

    到时候,你说郭家是会感激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还是想弄死我给他们家的大少爷下去做个伴?这种赔本买卖,除非我痴线才会去碰。”

    听完盛家义说的,钱翔人知道他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本能带入了他律师思维逻辑,用纯理性的脑子去想了这件事情。

    一时间,两人沉默着,坐在车里愁眉不展,难办啊!

    但是新界房产的事情不能拖啊,越晚一天和郭家谈,就越晚一天开工,每天损失的都是钱,而且陆国集团也没有闲着,他们每天都在不断的收地,收丁,自己这边越晚开工,就越吃亏。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钱翔人的手机。

    他对盛家义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指了指自己响起的手机,拿着手机下车接起电话。

    盛家义想着这件事情心里就有些烦躁,别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好,要是因为几个抢金铺的扑街,搞得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生意就这样搁浅,真的不甘心。

    烦躁的盛家义本能的想抽根烟舒缓下心情,可当盛家义正掏出烟叼在嘴里的时候,下车还没一分钟的钱翔人就打开车门回到车内,说道:

    “郭家打电话来,说郭兆基想请你去他家一趟,他想亲自见见你。”

    “见我?”

    盛家义眉头一皱,见我干嘛?

    谈生意的事情他都交给他的大儿子,自己没出面,现在儿子被绑了反倒要亲自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