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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唔~~~

    这一嗓子震得人头皮发麻。

    曾藜目瞪口呆的看着正自我陶醉的花晨雨,她是戏曲演员出身,也喜欢流行音乐,可花晨雨唱的这叫什么玩意儿?

    歌名就已经很丧气了,叫个《癌》,唱得怎么像是狗叫一样?

    “这是唱的啥啊?”

    张楚终于反应过来,把啤酒瓶竖起来,里面只剩下一小半了。

    “他不是刚说了?无字歌!”

    “这叫歌?这是鬼叫吧,咱家大黑叫的都比这好听。”

    大黑是张家大院里的一条德国黑背,余谦送给张楚的。

    像张楚、黄雷他们这些上了点儿年纪的,已经被震得头晕脑胀了。

    几个年轻人还在坚持,但也只能强行咬着自己的舌头,努力硬挺着,不咬舌头,真怕自己挺不过去。

    被这股子嚎叫给送走了。

    何扃此刻恨不能给自己一万三千个大嘴巴子,干什么不好,非得提议让花晨雨唱歌,这哪是唱歌啊,分明就是送殡呢。

    还特么是至亲,不然嚎不了这么惨。

    算了,还是解释一下吧。

    好歹得把这首歌给圆过去,不然的话,就刚刚张楚那表情,花晨雨都能被人给黑死。

    什么?

    花晨雨也有大量的粉丝?

    那得分和谁比。

    花晨雨如果对上的是张楚的话,信不信他百分之九十九的粉丝,会立刻临阵倒戈。

    真以为国际巨星,内娱独一档,是随便说说的呢!

    “呃……花花这首歌是唱给绝症患者的,寓意是……给他们鼓励,让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是……呃……表达绝症患者无人知道的痛苦,所以,全程以痛苦吟唱的方式进行……同时,这首歌还……咳咳……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何扃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谁特么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鬼东西,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这特么到底鬼嚎的啥啊?

    语言艺术专家,专门玩嘴皮子的何扃都编不下去了。

    只有花晨雨唱的太深情,太投入,全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唱到动情处,干脆将吉他扔到了一遍,跪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一边抽搐一边继续鬼叫。

    当真将癌症患者那种痛苦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

    就冲这写实的表演,不拿个奥斯卡的小金人,都对不起他高超的演技。

    所以,这厮压根不清楚现场的情况。

    快看,快看,打摆子了。

    哟!还翻白眼呢!

    当花晨雨一曲唱完,闭着眼睛,听到周围寂静无声,心里顿时一阵狂喜。

    看吧,只要我一开嗓儿,所有人都得迷上我的歌。

    什么国际巨星,不过是个过气的老男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未来的华娱还是要靠我来撑着。

    怎么没有掌声?

    对了!

    他们肯定是听得太投入,完全沉浸在我美妙的歌声当中,无法自拔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现场这么安静呢?

    花晨雨缓慢睁开眼睛,表情肃穆中继续带着他独有的拽,心里期待值拉满,已经准备迎接众人崇拜的目光了。

    可是,下一刻……

    花晨雨懵逼了,期待消失,惊愕全都挂在了脸上。

    因为众人投向他的目光,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崇拜,清清楚楚的表达着两个字——傻掰!

    “咱们……还是吃饭吧!”

    何扃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为什么要提议让花晨雨唱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还是黄雷察觉到了老友的尴尬,连忙岔开话题,招呼着众人吃饭。

    “那个……花晨雨,吃饭,吃饭,吼了半晌,你也累了,要不要喝点儿小啤啤,对了,你是歌手,歌手?要保护嗓子对吧?”

    彭雨畅和张紫枫两个小的已经笑得快要抽抽了。

    黄老师这嘴是真损啊!

    花晨雨没说话,依旧高傲,不带一丁点儿尴尬,起身走到餐桌前。

    看他那架势,分明自带“竖子不足与谋”的气场。

    算了!

    就让他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谁还没有点儿爱好呢!

    这种人活的很单纯,其实也是好事。

    “张老师平时听流行音乐吗?”

    张楚一愣,看向了发问的黄雷。

    咋?

    还打算将那个花晨雨拉过来鞭尸啊?

    “黄老师,我今年40,不是60。”

    要是放在大明朝,40岁确实已经算进入老龄了,但是在当下,还是勉强能挤进年轻人的行列呢。

    “楚神永远18!”

    张紫枫小声说了一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