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马车在荒效野外的小路上奔跑着,怡儿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偷看着旁边一脸萧慕的父亲。

    “爹,都是孩儿不好,让你吃这样的苦。”

    “怡儿不要自责,爹相信你不会有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皇上把你逐出宫中,却没削去你公主的封号,説明皇上还是很信任你的,爹现在并不怨恨任何人,只是耽心有负皇上所托,怡儿,皇上的心思是谁都无法深入了解的,有许多事将来你会慢慢明白。”

    “朝中许多大臣都是趋炎附势,无耻小人,怡儿刚被封为公主时,我们家每天都宾客迎门,车流不息,如今被贬,除了几个较正直的大臣,其它的人避之唯恐不及,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娘气愤的抱怨着。

    “娘别説了,怡儿以后再也不任性调皮了,怡儿发誓以后一定做个乖女儿。”

    “好女儿,我的好怡儿”章罗绮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叹了口气。

    一路颠簸,到普洱镇已是深夜,钟明镜为人向来比较低调,

    所以地方上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到了。

    边使府只有一个管门的老头与一个专管洒扫的老妇人,上一任的边使府老爷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已被绳之以法,钟明镜还没到任之前,地方上一直由驻守边防的守将汪枫兼管。

    普洱镇,是一个海边小镇,虽然小但它是裔浪国东边沿海重要的门户,只要侵占了这个小镇,就打开了通往裔浪国内陆心脏的大门,所以它的战略位置特别显要。

    这几年裔浪国对岸的猎牙国老是前来骚扰,所以这儿除了戌边的官兵外,居民很少,其本都是些做小生意的老百姓,所以这儿显得特别荒凉。

    钟明镜怕路上太过张扬,来时只带了怡儿的丫环小绢,夫人的侍婢玫玫和管家罗二。

    幸亏天黑前在前面的一个小饭店草草吃了些饭菜,不然这儿什么也没有,今晚就得饿肚子。

    怡儿见这儿如此冷清,凄凉与京城的繁华,热闹天差地别,差点就要掉下眼泪。

    钟明镜拍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怡儿,一切都会好的,一定要坚强。”

    陌生的环境,硬邦邦的床,

    因为来的匆忙,床上没来得及辅上柔软舒适的被褥。

    真得好不习惯,怡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

    朦胧中,一阵悠远缠绵的笛声时断时续随风而来,

    怎么又是笛声,然而这次却比上次在宫中来得清晰,

    这下子怡儿睡意全无,从床上坐起来仔细聆听,

    除了窗外唰唰的风声,却又什么声音也没了。

    怡儿不相信鬼怪,但这又是谁在半夜弄笛?

    ……

    “小绢,昨晚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第二天,小绢给怡儿梳洗时,怡儿装作很随意的问道。

    “怎么,小姐听到什么了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钟明镜离京的时侯就告诉下人,从此以后不许再叫婉若公主。

    “哦,没什么?”

    可是昨晚的笛声分明是那么的清晰。

    一大早,钟明镜就偷偷从后花园的一条极隐蔽的小门溜出去,为了掩人耳目,钟明镜脱下官袍,只穿了一件青灰色的便服。

    穿过边使府后面浓密的竹林,按照离京前,烽烟堡飞鸽传书送来的图纸,钟明镜很快走出了如迷宫一般的竹林来到了堡垒前,通过一个神秘的小门,经过层层通报钟明镜终于见到了传説中烽烟堡堡主——凤飞鸿。

    想不到凤飞鸿是一个看起来三十不到温文儒雅,英气逼人的年轻公子。

    “久仰景渊王办事雷厉风行,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这么早就到了烽烟堡真令飞鸿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