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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所有人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那男人中毒那么深,连景大夫都说没救了的,可是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喂他吃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人竟奇迹般地好了!

    大伙纷纷看向云葭,目光中都不禁流露出惊艳的色彩,这小娘子真乃奇才啊!

    这时,方才有眼尖的人发现,“这位小娘子,应该就是昨儿个去开封府告亲爹,替她娘要和离书的小娘子吧。”

    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是她,正是。”

    ……

    眼见着胞弟起死回生,老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谢云葭了,当即就要跪下给云葭磕头,云葭和竹苓连忙上前,将人给拉住了。

    “老伯,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受不起,受不起!”

    方才她见这兄弟二人第一眼,就看出老伯的左腿有点跛了,只是一直在给弟弟解毒,没顾得上哥哥。

    眼下终于有了空闲,云葭便吩咐道:“竹苓,去把陆家药铺的两张摇椅都搬出来,给老伯兄弟二人歇脚。”

    毕竟初春这乍暖还寒的天气,男人躺在地上实在是太凉了。

    待摇椅搬出来,有好心人帮着将中毒的男人抬上去躺好,还剩下一张椅子,那老伯却说什么都不肯坐,一直与云葭客套,什么他们是粗人,早就习惯了,不容易累的;什么小娘子忙了大半晌一定累了,不如娘子去歇歇。

    云葭却径直将他按在了摇椅上,“您这脚再不看看的话,只怕以后就做不了粗活了。”

    老伯这才想到了自己,当时他着急背着弟弟下山,不小心崴脚跌了一跤,也容不得多想,就一直忍着一跛一跛地走到了现在。

    云葭撩起他的裤脚,这才发现,他的脚踝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周围笼罩着一层淤紫。云葭轻轻按压了几下,老伯忍不住“嘶”的一声,抽回了脚。

    随后又十分不好意思地伸了过来,腼腆笑了笑,“娘子,我是个粗人,难得娘子心善,不嫌弃。”

    云葭不知道给多少人整过骨的,在她的眼里只有疾病,自是不会嫌弃她的患者。

    她也轻轻一笑,安抚道:“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有什么嫌弃的?我倒是很佩服老伯你,这骨头都错缝了,你竟然还能背着大叔走这么久的路,寻常人早疼的哇哇叫了。要说还得是老伯你,真汉子,纯爷们!”

    老伯被云葭夸得有点飘,却是不想,就在他轻松大意的时候,云葭抱住他的脚,只听“咔!”的一声脆响,竟然就将那错缝的骨头给推了回去,她又用力按压了几次,方才说道:“好了。”

    老伯不可思议地动了动脚,果然不疼了!

    “娘子真乃神医啊!”

    他忍不住赞叹,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也纷纷投过来钦佩的眼光。

    真是想不到,这小娘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其他人家的姑娘在绣花点茶,等着出嫁的时候,这位美丽的小娘子已经能治病救人了,甚至连景大夫都做不到的,她却能轻而易举地办到。

    受到这样的追捧,云葭心里美滋滋,面上却是不显,只谦逊道:“过奖过奖。”

    随后,她用纱布和木棍,将老伯的脚固定绑好,又提笔写下方子如下:

    复元活血汤

    柴胡半两、天花粉三钱、当归三钱、穿山甲二钱、红花二钱、甘草二钱、大黄酒浸一两、桃仁酒浸去皮尖研如泥五十个。

    她将方子给竹苓看了一眼,“竹苓去煎药吧。”

    “好嘞!”

    竹苓越发信任云葭,乐颠颠地就要走。

    “慢着!”没想到云葭适时地叫住了她,“中毒的大叔的药也要再煎一副,所有的东西翻一倍,半个时辰后给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