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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安泽显然很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手脚局促不安的不知道往哪放,头发丝都透露着紧张,称呼都用上了敬语:“您……您怎么回来了?”

    薄暝常年人在国外,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除了过年那两天,几乎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薄安泽从小到大就没跟他见过几次面,可让他如此惧怕的,还是这个男人惊世骇俗的作派。

    放浪形骸、不管不顾、阴险狠毒,无论哪个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他这个小叔,就是个美丽的变态!

    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家里,薄安泽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潘柳月也惊的站起来,母子俩飞快对视过一个眼神,她满脸堆笑:“阿暝,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让人早做准备。”

    薄暝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准备什么?是打算换我飞机的燃油,还是安排杀手把我拦在外面?”

    母子两人尴尬地立在原地。

    薄家的内斗从来不是什么新闻,薄暝作为老太太最小的幺儿,受宠的程度俨然已经威胁到了薄安泽长子长孙的地位。

    薄安泽多次明里暗里下黑手,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如今这上不得台面的事被他大咧咧的摆到桌面上来,两个人的脸上多少都有些挂不住。

    顿了一会儿,潘柳月笑着打圆场:“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来,这是姜雾,安泽的未婚妻,你未来的侄媳。”

    突然被叫到名字,姜雾眼皮跳了一下。

    这种时候把她推出去,若薄暝有心夺权,为了瓦解薄安泽的势力,或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被弃尸荒野的刀下亡魂。

    然而,这男人五分钟前还在她床上。

    甚至亲昵地唤她“雾雾”。

    稳了稳神,她睁大眼睛露出一个纯洁无害的笑容:“小叔。”

    小叔。

    薄暝墨眸紧紧摄住她的脸,透出不加掩饰的侵略,她的声音分外甜软,尾音翘起的时候,自带一股撩人的媚态,被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注视着,就要做好随时都要陷进去的准备。

    而她,好像半点不自觉,还在用那双水光盈盈的眸子怯生生的看他。

    薄暝舌尖顶了顶腮,气势突变,冷笑着看了她一眼:“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谁稀罕当你小叔!

    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

    气氛再次冷场。

    姜雾摸摸鼻子:“薄阿姨,我先回……”

    既然婚退不成,那不如早点回家来的安全。

    姜雾刚张口,就被人再次抢了先。

    薄暝把一沓照片拍到桌子上:“看看。”

    姜雾一头雾水的望着他,薄暝半个眼神都没往这边看,她低头看着那因为力气过大甩在地上的两张照片,一张上面,薄安泽带着一个长头发的女生进入酒店,至于另一张,则又是在一个不同的地方换了另一个短头发的女人。

    动作亲密,宛如恋人。

    她还没说话,薄安泽突然变了脸色,“哐当”一下跪在薄暝面前,面如土色:“小叔,这些人绝对不是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