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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保证自身安危的前提下尽力搜索木叶忍者!!注意!!!是在保证自身安危的前提下!!!”

    我的喉咙早就开始刺痛了,我却仍然要在不时落下的水幕之中向身后大声吼叫——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眼下这绝不是能够含糊的事情。我仿佛从自己的喉口深处品到了丝丝缕缕血液的味道……尽管我并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因为此时徜徉在我口中的味道实在是又多又杂,如果一定要举例说明,那就是海水味儿、土腥味儿、草木味儿……可能还有些别的奇奇怪怪的味道,总之它们混合起来的味道尝起来实在是不好,很奇怪,腥味儿很重,但是海水的咸味儿又的的确确是其中绝对的主角,那种味道咸到发苦又苦到发涩……呕,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那我是必然要跑到路边去吐一吐的——谁叫我是个龟毛男呢。

    但是三尾还在发疯,所以龟毛男现在还不能是龟毛男,他必须是木叶暗部的队长。

    其实如果去换位思考一下,我们就会发现三尾发疯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做法——如果你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人给敲了一闷棍人事不省,转头又有另外一帮人把昏迷中的你用一种并不太舒适的方式给强行弄醒——你想杀人也是很正常的。

    有理智的人类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些看上去脑子就不太好的尾兽。

    唉……那些雾隐,何必呢。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你看看,虽然我们的确是倒霉了没错,可首当其冲的却一定是他们自己。

    我用最快的速度攀上沿路的树干,点踩蹬的一系列蓄力弹跳动作一气呵成,一棵棵潮湿的树便成了那些自我脚下飞掠而过的影子。

    林间穿行——这并不是最快的路线,却一定是最兼顾速度与稳妥的。最快的路线其实是踩树冠走绝对的直线,但尾兽们都是大家伙,以它们那个居高临下视角,估计也就是看树冠之上没有遮挡的东西会轻松一些。

    只有不要命的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去搞什么鹤立鸡群。

    三尾矶抚现在还停留在陆地上的可能性并不大,应该是去到了海里。我想着,到底它还是挣脱了封印……人类既然以“礼”相待,而它的主场领域——海洋又近在咫尺,那它哪怕只是顺从自己亲水的本能,也不会在陆地上与忍者们多做纠缠。

    远处的水龙还在咆哮。

    数道庞大的水柱在巨量查克拉的牵引之下自海面上高高升起,它们的顶端虽模糊不清,却依稀能够看出些许龙头的样子——但那些个龙头并不像忍者们搞出来的水遁·水龙弹那样还会花里胡哨地来上一两声所谓的“龙吟”,这一刻的它们只是安稳而平静地存在于高天之上。我猜这是因为三尾矶抚用来雕琢这些龙头的耐心早早地便告罄了——毕竟这事儿做与不做对三尾而言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水柱再怎么像水龙本质上都是水柱,都是要用来砸人和杀人的。

    ……听起来好像是有点儿丧,但是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嘿,说来就来。

    瞬身!

    我的身体瞬间便横向转移到了数十米之外,水柱下落的势能是躲避过去了没错,可那些砸在地面上轰然炸开的水波却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了。

    我被兜头泼下的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更是险些被水幕给直接拍在地上。我暴躁地把粘在脸上的碎头发一抹,忍不住又在心里破口大骂:他妈的,这水柱怎么就冲着我砸下来了呢,难不成我这就叫三尾给发现了?

    下一秒,我心头一凛,微微侧脸躲过了前方一蓬兜头落下的海水,同时身体自发性地将前冲的势头蓦地一收,前进的方向便也随着这脚步一错的力道倏然向下一坠。我微微弯腰保持平衡,扭腰收腿的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整个人便稳稳地踩上了一块儿比原先的落脚点要略微低上些许的树皮。

    我借机向上翻了翻眼皮——原先的落脚点上多出了一只陌生的忍鞋——是敌人。

    好嘛,看样子三尾要砸的人是你,我是被殃及池鱼了。

    真倒霉啊,雾隐的兄弟。我想着,就让你来自木叶的兄弟我来帮你脱离这种惊险刺激的窘境吧。

    折身正向——握刀——屈膝——蓄力——

    拔刀!!

    至少在那一个瞬间,清越脆透的刀鸣宛若利刃割裂布帛,极为轻易地便截断了一切——湿透的树叶、细小的枝丫、零散的水珠儿、泼洒的雨幕、远方海面上水流相击发出的振聋发聩的轰鸣……还有敌人目眦欲裂几欲噬人的目光、敌人举在半空将要结印的手、敌人被刀锋上的凉意激起了鸡皮疙瘩的脖颈处的皮肤……敌人的呼吸。筆趣庫

    我用握住刀鞘的左手结出瞬身术的印,下一个刹那,我出现在了那雾忍的背后,有液体喷溅而出的声响自我的身后传来。

    哎,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