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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蜀越想越奇怪。

    怎么今儿一个个的都问她这个问题呢?

    她怎么可能知道梁京墨得的是什么病?

    她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这儿做太监了,应该去太医院做太医才对。

    白蜀声音极尽委屈,寻着梁京墨的声音,慢慢儿往前走,“主子,奴才帮您点盏灯吧,这黑灯瞎火的,您说您要是磕着碰着了,那奴才的罪过可就大了。”

    梁京墨知道她怕黑,可就是不点灯,他自己的寝宫,他比谁都熟悉,就算是黑灯瞎火的也不会撞上什么东西。

    这就是故意针对白蜀。

    梁京墨支着一条腿斜靠在软榻上,“本宫问你话呢?别想岔开话题。”

    白蜀吞了下喉咙,手心紧张出了汗。

    她怕黑,真不是什么说着玩儿的玩笑话。

    要是身边有人的话还好,可她这会儿伸手摸不到人,紧张害怕的念头一股脑儿的升上来,就像黑夜里的一头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慢慢要将她吞噬。

    “主……主子……”

    白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止手心,现在额头也出了汗,腿上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尽,慢慢儿的连站都站不稳当了,喉咙发紧,心像是被谁紧紧攥住了,喘不过气儿来。

    梁京墨还当是这奴才终于知道害怕了,这声音是吓得。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主子后的下一句。

    这奴才没那个胆子敢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