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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踏......

    王老头自顾自的说完,一溜烟朝门外跑去。

    其他人一看,全都反映了过来。

    在这个世道,没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近家族之间的关系了。

    其他人见王老头这么不要脸,全都骂骂咧咧的出了门。

    杜员外懵了,随后直摇头。

    “粗鄙,粗鄙不堪啊!”

    杜员外翘着兰花指骂完,刚一回头便发现杜夫人在身后盯着自己。

    “绣娘啊,不是父亲不争取,是他们几个太无耻了!”

    杜夫人闻言摇摇头,随后一脸淡然的说道:“不怪父亲,是女儿天生克夫命,怨不得旁人!”

    她说完后,一脸凄然的去了后院。

    其实她只有十五岁,可是连日来的经历,让她的心理年龄直线飙升。

    先是田氏逼婚,接着是秦宜禄这个新婚丈夫横死,接着又是田氏逼婚,现在又被各家乡绅抢男人,任谁都受不了这种事。

    原本在回来的路上,杜员外都给他劝好了,只要嫁给夏侯懋,杜氏就能获得平安。

    回来后,杜夫人原本都已经在沐浴打扮了,怎料七大世家却来了一招截胡。

    如此一来,她又去了秦宜禄的灵堂。

    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着心里的苦楚。

    哭着哭着,她缓缓睡了过去,可侍女们却在四处寻她。

    有侍女说,小姐可能投井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去井边寻找。

    无果后,又有侍女说,小姐可能去银杏树那边上吊了。

    于是,一群人又去侧院寻找,结果又扑了个空。

    杜员外原本就是个娘娘腔,而且性格十分柔弱,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直接坐马车去找夏侯懋。

    而此时,田氏众人已经被逼到了某座大院中。

    他们倒是想投降,可田氏众人平时坏事做尽,现场家丁中就有许多受害者,所以谁也不同意他们投降。

    杀戮一直在持续,当杜员外赶来时,看到满大院的尸体,以及流成小河的鲜血,当场就晕了过去。

    夏侯懋很是无奈,只能让人给他找个房间休息。

    黎明之前,田氏的事全部解决,他甚至收编了眼前这四千兵卒。

    这些士兵,都觉得跟着夏侯懋有肉吃,所以没一个愿意回去当家丁。

    于是,田氏的所有宅院,直接变成了夏侯懋的军营。

    当城防被接管后,夏侯懋这才得空休息。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杜员外一直在他床边等候。

    夕阳西下时,夏侯懋一睁眼,便看到杜员外在盯着自己,而且他把脸凑得很近。

    “卧槽!”

    夏侯懋一蹦三尺高,因为他确实被吓得不轻。

    要知道,他昨晚就看出来了,这个杜员外很可能是个零,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女儿。

    他甚至怀疑,就连杜夫人都是他领养的。

    “啊呀,是某家吓到将军了,还请将军责罚!”

    咕嘟!

    夏侯懋原本就在腹诽,现在听杜员外这么一说,他更加肯定这货不怀好意。

    “那个......杜员外啊,其实本将只对女人感兴趣!

    你要是喜欢俊俏后生,我可以给你找几个精壮少年!

    你这样......你先回家等消息,等找到了,我立马通知你!”

    杜员外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满脸黑线。

    “原来将军已经看出来了!”

    此言一出,夏侯懋嘴角直抽搐,他心说果然如此。

    “不过将军还是误会某家了!

    某家并非看上将军,而是来为小女提亲的!

    将军说的不错,若要保住杜氏不倒,就必须对外联姻!

    绣娘虽已嫁人,可却是完璧之身。

    将军若不嫌弃,可随时将绣娘纳为侍妾!”

    夏侯懋愣住了,因为他确实想过这事,只是担心说出来被拒绝。

    而杜员外见夏侯懋不说话,还以为他嫌弃自家女儿是二婚,于是垮着脸说道:

    “无妨,就算让绣娘当个贴身侍女也是可以的!”

    夏侯懋一听,赶紧说道:“那怎么行,妾室名份一定要给,现在就给!”

    “二公子......二公子不好了!”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张大强的喊声。

    夏侯懋来不及多想,立马穿衣披甲出门。

    张大强不等夏侯懋发问,直接开口道:“二公子,吕布部将薛兰、李封领兵五千攻城,此刻正在城下叫阵!”

    夏侯懋闻言,立即找来地图查看。

    “咱们是从濮阳方向来的,他们突然出现,那肯定是从定陶城而来!

    从地势来看,济阴城北高南低,他们无法引水淹没城池!

    而从风向来看,这个季节刮的是东南风,虽然对他们有利,可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走,去会会他们!”

    事实上,夏侯懋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敌人一旦放火,城内怕是要被烧毁不少房舍。

    “夏侯小贼,你屠杀城内文人雅士,定会被天下士子唾弃!

    快快出城受死,以免你家先祖被世人诟病!”

    夏侯懋刚来到城墙上,便听见下方有人在骂阵。

    而他此刻总算知道,昨天吴氏兵卒为什么不放箭了。

    在城下还不觉得,站在城头逆风放箭,那绝对是事倍功半。

    这要是打起来,己方必然会吃大亏。

    而他现在,总算知道昨天那田老头的苦恼了。

    “传令下去,谁也不准出战,违抗军令者斩!”

    “诺!”

    “继续往城墙上搬运滚木与石块,一刻都不能停!”

    “诺!”

    “最近天气干燥,让城墙附近的百姓,早午晚往房顶浇一桶水!”

    “诺!”

    “城门有些不结实,赶紧找泥瓦匠把城门封死,要能防住攻城锤的撞击!”

    “诺!”

    “他们远道而来,而且是急行军,粮草肯定跟不上!

    顶多十日,他们肯定要退回定陶城!

    倘若不退,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听见这话,周围的士兵总算露出了笑容。

    夏侯懋又道:“注意风向与风速,一旦风速减缓或是停下,立马差人来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