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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高若男与张皓等人郊游!”相先生看着从高府中传出来的纸条,一时有些踟蹰,二百两的定金已经取到。那日相先生派兄弟冯虎寻了好半天,愣是都没有找到半个铜子,气得冯虎哇哇大叫,直说相先生终日打雁,终于被雁琢了眼睛,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雏雁。

    结果一个小乞丐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双手把一袋东西交给冯虎,说道:“有一个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说给你以后会给我五文钱的赏钱!”

    冯虎接过袋子,打开一看,不是那二百两定金是何物,心中只骂这些豪门贵族果然一肚子弯弯绕,送个钱还要搞得这么多麻烦事,最重要的是还让他白白贴了五文钱。

    银子已收到,只待合适的时机出手,没想到才过两日,这边就收到关于高若男出行的重要消息,看来这高家二少很急切地想送高若男上路。

    另外一个脸色阴沉的汉子燕小甲迟疑道:“先生,这事情是否与姑娘商议一下,这次一旦动手,牵扯到王府二公子,到时候不太容易收场!”

    相先生叹了口气道:“姑娘一向求稳,现在圣子未寻到,肯定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我们这帮兄弟人吃马嚼,处处要钱,难道大家真要天天让姑娘卖唱来养活我们吗?”

    燕小甲也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年确实难为了姑娘。”

    一想到姑娘这段日子靠着姑娘卖唱度日,再也没有再说话。

    相先生对冯虎说道:“你去安排些人手,小甲这次也跟着去,高家豪门大族,跟着的侍卫身手肯定也不弱,这次一旦成功,马上撤退,绝不节外生枝。”

    冯虎和燕小甲忙拱手应是。筆趣庫

    王府,中堂。

    刘夫人一脸慈祥地看着张皓,不满地问道:“皓儿,可是有几天没有来拜见为母了,可是有了银子之后,觉得为母没用了?”

    刘夫人想到只有张皓借钱的时候,才会把母亲叫地格外亲热。

    张皓笑眯眯道:“母亲可是错怪孩儿了,您知道孩儿最近得武当道长的传授,这两天一心追求武道,忙得不可开交!”

    刘夫人今天专程把张皓叫过来,其中一个缘由就是问问张皓武当派的事情。张士诚一听说张皓拜了一名武当山的道长为师就大感诧异,第一反应就是来了一名江湖骗子。但是张皓本来武学有一定的根基,对武功有一定的识别能力,二来就是张士诚和张皓复杂的父子关系,很难让他直接过问这个事情,事宜安排给刘夫人前来问询。

    刘夫人问道:“孩儿可能不知,我们与武当山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张皓说道:“孩儿听二叔说过了,但是这次来的确实的实打实的武当高手,说是张三丰真人亲自交代的,这位还是武当七侠的俞岩,令牌和文书都给孩儿看了,武功也做不得假,孩儿和他过了一次手,连三招都走不了。”

    刘夫人惊呼了一声:“啊,竟然还是张真人的亲传弟子。”目前武当山的张三丰在普通百姓心中几乎成了神祇一样的存在,刘夫人就是其中拥趸之一,听张皓如此说,更加的不可思议。

    张皓连忙说道:“孩儿没有这种机遇和面子,只能是师父说是受人所托,师命难违,才来到高邮给孩儿授业?”

    刘夫人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请动张真人。据说张真人拒元朝的国师之位而不受,再大还能大的过元朝的皇帝。张士诚毕竟偏安一隅,论权势还是要看大都的那位。

    张皓见母亲愁眉不展,劝道:“母亲,我也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谁会帮儿子这个天大的忙。是以儿子也不再多想,假以时日相信必定能水落石出,反正这事对儿子来说有益无害。”

    刘夫人也点了点头,心道:“自从皓儿坠马以后,这运道也是好的离谱,空手套白狼办成了安彩局,街上随便逛逛就遇到了元朝旧臣刘伯温,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武当派道长师父,这运气好的不止爆棚,那可以算是逆天了!”

    刘夫人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说道:“为母记得皓儿曾说过安济彩票的宗旨是济难扶困,不知道可是如此?”

    张皓忙说道:“确有此事!”

    刘夫人说道:“今天我去探望安济院的老人和孩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皓张了张嘴,想说下午还要修行,但是听着刘夫人不容置喙的语气,知道难以拒绝,便不再说话。

    说走就走,刘夫人已经让浣秋收拾好了慰问老人和孩子的用品,刘夫人不由张皓分说,便把张皓拉上了去安济院的马车。

    来到的是安济院,映入眼帘的就是破败,房屋残砖败瓦,摇摇欲坠,里面的人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消瘦。孩子穿着比自己身体大很多的衣服跑来跑去,衣服上下都打着补丁。

    院子打扫的极是干净,住着的人们自己栽种的一些花草,在冬天过后逐渐有一些发芽的迹象,像是孕育着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