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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沈蓝心乖巧地挽着温宪的手,光彩夺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温宪自是不必说,像这种场合她都会精心装扮一番,她骨子里就带有不服输的劲儿,任谁也别想艳压过她,这点沈蓝心也算是得了她的真传。

    苏老太太一针见血的指出:“你这儿媳倒是比你有气派!就光她身上那件织金缎的袍子,这京城也找不到几件,还有那上面的花纹,也是难得一见的苏绣。”

    老太太斜眼瞟了温宪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倒是平和:“她本是公主出身,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自然穿得金贵些,你我都是半截子进土的人了,哪里还能和小辈比!”

    两老太太乐呵呵地闲话家常,沈兮月倒是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她也乐得清闲吃了瓜子。

    二房三房的人也赶了来,依次给老太太送了贺礼,就差沈天霖没来了。

    温宪两母女在前面招呼应酬,一般这种事情沈兮月都是不参与的,她只是奇怪沈静嘉跑哪儿去了,要像往年,她可是跑的最快的。

    沈蓝心就是个冰山美人,脸上自带七分傲慢三分讥笑,京城的小姐哪一个不是金尊玉贵,又怎的平白无故受她这份气。

    这方面沈静嘉就做得极好,在长辈面前礼数周到,乖巧懂事;同辈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又会看眼色,懂得如何去迎合别人,所以她在那些贵女圈里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在沈兮月看来,沈蓝心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不足为惧。

    沈静嘉这样能屈能伸的性子,才是能活到宫斗剧最后一集的人。

    片刻功夫,沈府门前已是车水马龙,管家田伯和几个家丁忙得焦头烂额,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府中,苟小六那里见过这阵仗,累得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淌,口干舌燥的他正准备偷懒去喝口水,却被徐嬷嬷逮住,拎着他的耳朵提到田伯跟前。

    苟小六捂住耳朵,十足一个受气包样儿:“啊…疼!徐嬷嬷你这是干嘛呀!”

    想到这几日徐嬷嬷总是阴魂不散,逮着机会就欺负自己,苟小六心里委屈,他实在想不通哪里得罪这个疯老婆子,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徐嬷嬷也是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撒,她这伤都好一阵了,也没见夫人传唤,她这心里慌得不得了。

    那天她隔着门偷听到那些婆子丫鬟说是非,说什么夫人就此冷落她,她再没出头之日,她活着就为了等死这些话。

    徐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给听进去了,仔细一想,她这霉运还是从见到苟小六才开始的。

    “这个臭小子。”

    想到这是她便把一切怪罪在他身上,正好拿他出出气。

    “想偷懒,门都没有,还不赶紧把寿礼清点入库,少一件拿你试问!”徐嬷嬷倒是放了一句狠话就走了。

    今天的宾客可比往年多得多,寿礼更是堆积如山,这京城谁不知道沈家和崔白两家交好,又同秦袁两家走得近,更有晋王殿下亲自护送回府,这是何等的荣宠。

    稍微有点权势的都带着女儿来给老夫人祝寿,说白了就是借此机会,看能不能入那些贵公子的眼,这种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苟小六则是当场石化,就算再来两个人,他们也得清点好几天去了,徐嬷嬷摆明为难自己。

    田伯一脸幸灾乐祸地问道:“你小子怎么得罪她了,这老婆子心眼最小,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见他没反应,田伯又朝他喊了一句:“苟小六!问你话呐!”

    “田伯,苟小六晕过去了。”

    “没出息的家伙。”田伯挥了挥手示意将人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