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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太医院出来的陆寄欢心情一阵舒爽,想起那楚芸儿憋屈的脸就好笑,打嘴仗?她又不是不会!

    这两人,怕不是要和姜芝芝成团,肯定背后又要说她坏话找事,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得先做正事。

    陆寄欢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池水中的锦鲤发呆,现在她得学点保命的东西,比如术法画符,还有原主说的上青云宗找师兄青莱,她也是时候找个借口,出宫游历了。

    “公主被猫抓了吗?”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便见着了一件水蓝色衣裳的沈听肆,他的头发像是重新挽了,并没有用银冠束起高马尾,而是一支水玉色的鸟形玉簪,随意挽了个发。

    “沈听肆,你的银冠呢?”

    之所以会问,是因为银冠是陆寄欢找人做了一个,然后送给他,希望他规整得体的,沈听肆近期很听话,一般都会银冠束发,做事精细,礼仪得体。

    但今日,他给了她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约束即将被打破,他脸上浮现的微笑,像一种魅惑人的假象,她心中隐隐不安。

    就连突然的问候,都让她觉得怪异,以前的沈听肆,只听,不问,现在却主动询问…………

    “出去做事人多,被人泼到茶水了,便换了一身。”

    陆寄欢自然知道,徐公公带沈听肆出宫,是得了皇后的旨意采购,具体采购什么,大多绸布,胭脂水粉,和一些城中茶点,基本都是人多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用来晚宴替太后和姜芝芝接风的。

    陆寄过来歪头打量,凑近身去,缓缓开口“这身挺好看的,沈听肆,蓝色挺适合你的。”

    她一歪头,正好将脖子的伤痕全部展露,沈听肆见了那伤痕,瞳孔猛地收缩,眼眸微垂,眼底满是危险的气息。

    有人不听话,敢动他的小野猫?左手还是右手?不管了,都剁了吧!

    他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伤痕,忍不住抬起了手,想去触碰。

    陆寄欢像是个没事人似得,将衣服盖好,全然没有注意到沈听肆眼底的阴狠,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没事,她也被我整的挺惨。”

    不够!沈听肆垂下了眼眼睑,将那不为人知的狠戾藏进眼底,收回了半空中的手。

    不够!他的小野猫,旁人看一眼,他都想把眼珠子给剜了!

    “好啦,既然你回来了,就回去帮我上药吧!”

    陆寄欢拉开距离,转身走在最前面,伸手碰了碰脖子处的伤口,呢喃道:“楚芸儿这女人,指甲真特么尖,哪天都给剪光。”

    殊不知,她的呢喃细语全都入了身后人的耳朵。

    沈听肆眼眸半眯,剪指甲,还是太轻了。

    *

    “那三个人死的确实奇怪,长安大人,你怎么看?”

    刑房内,接手的刑部队长坐在木凳子上,撇嘴看着牢房里吃好喝好的御卫楠,轻声和长安讨论着。

    长安手中拿着筷子把玩儿,瞥了眼御卫楠,分析道:“死于木筷一击毙命,但是没有挣扎痕迹,脸部皆是震惊的模样,没有大片的打斗迹象……”

    听完刑部队长大惊:“难道,这个御卫使说的是真的?凶手另有其人?”

    “或许,是与漠北有关系的人!”

    刑部队长的一句话,让长安瞳孔紧缩,脑海里浮现表面不一的漠北质子。

    沈听肆,漠北遗弃的质子,最希望漠北和红楠挑起事端的人,近期老是将自己关在寝房内…………突然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事儿得告诉公主!不然公主有危险!

    “好好盯着!”

    “诶???长安大人!你但是回我一句,我分析的对不对啊?”

    刑部队长看着还在桌子上转圈的筷子,又见已经没影的长安,摸摸头:“这是受啥刺激了,跑这么快?”

    牢房内,御卫楠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分析,心中也有猜测,但是首先,他得考量,季渊摄政王沈明轩,到底救不救他。

    ——祥瑞殿——

    陆寄欢侧着头,眼睛望着殿外,此时夜幕微沉,一轮半月悬挂树梢,月光印着门口的那株桃树,桃子已落,枯黄的树叶随风摇曳起舞,夜晚清凉如水,已临近冬季。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半年了吧,这半年,她的攻略还是停留在百分之九十多,到底如何快速感化一个人呢!她此时真的很想凭空出现一本攻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