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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这边看来问题不大,只要暂时不曝光离婚就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就开始割麦子里,全队就一台拖拉机,割麦子全是人工收割,一年四季最辛苦的农活,也是社员们最开心的时节,终于看到分粮的希望了,也就有望吃几顿白面馒头和面条了。

    割麦子看似好像不难,其实,一上手就会知道很难,那成熟的麦穗上的麦王也就麦刺,又长又尖厉扎的人手疼的受不住,一出汗那就更加酸爽了,再一个手法不熟练,弯腰姿势不到位麦王就划破脸颊,蜂蛰了似的疼痛难忍。

    那些长年累月,世代为农的人皮肤看在苏冬暖的眼里简直不是人的皮肤,而是坚硬的盔甲,麦王划过他们的手臂手背脸颊,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难道这就是他们皮糙肉厚的好处?麦王那么锋利的东西都刺不痛?

    可原主是干过这些农活的村姑啊,不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好吗?

    苏冬暖第一天就觉得要活不下去了,但,又不敢偷懒,还担心把手或者腿脚割破,割麦子的镰刀和普通镰刀不一样,是那种木制的镰刀架子,上面装着可以取下来磨刀刃的镰刀片,太难操作了,她真的没有见过。

    谢明阳这边还没有收到来自京都的快件就得好好当他的知青,也要和大家一起抢收的。

    抢收,就是跟老天爷抢,麦子成熟最怕的是下雨,雷雨还好,一阵子过去就天晴了,怕的是连阴雨,那麦子基本就废了。

    苏冬暖发现谢明阳的工作不是割麦子而是开队里的拖拉机往回拉社员割好的麦朵,队里只有一个社员会开拖拉机,前几日箍水井的时候伤了腰在家躺着呢!知青点也只有俩人会开拖拉机,谢明阳和刘建设。

    山区的路本就不好走,好多地方根本没法用拖拉机往回拉麦朵,架子车也到不了,那就只能用骡马驴往回驮了,这也是需要人去做的,但是需要点技术在身上的。

    头天割麦子,一上午苏冬暖一个麦朵都没有割,原因是一上去就割伤了俩手指头,还把脚踝给捎带割了一口子。

    刚开始还没有麦朵拉,谢明阳也要割麦子,毕竟大家是齐上,再按照每家的人数划分任务的。

    谢明阳把苏冬暖扯到一棵核桃树下,给她止血包扎,睨她一眼,“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苏冬暖,“那你也故意割一个手指给我看看?”

    她确实干不来,这太需要技术含量了,可也不至于苦肉计啊!

    这原主也真是的,好歹给她留点技术在身上嘛!真是白白替她受了那么多白眼和嘲讽,现在,马上就又要被谢知青抛弃了,以后,还得替她背锅被人嘲讽呢!

    谢明阳看一眼苏冬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揶揄道:“土生土长的人忽然间不会干自己原本很顺手的活儿了,这……?”

    苏冬暖挺了挺脊背,“谁说我不会干活了?我这不每天都做饭洗衣服,割猪草给猪场上交挣工分么?说的你很会似的。”

    谢明阳,“我们知青不会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你不会就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