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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阳难得目光里没有鄙视,言语里没有嘲讽的跟苏冬暖面对面坐着说话。

    “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有吃有喝,穿的也不差,偶尔给乡亲们做件衣裳赚几个零花钱足够你过个安稳日子了,何必去冒那个风险。”谢明阳心平气和道。

    苏冬暖面上很是平静的说,“谢知青此言差也,谁说女人就不用有钱了?谁规定女人有吃有喝就安分守己活该呆这里过这看不到头的日子了?”可她心下已经把谢知青骂了个狗血淋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总有一天老娘让你高攀不起,哼。

    谢明阳微微蹙眉,这女人伶牙俐齿起来,他并不是她的对手,道:“算了,说了你不爱听,那明天就一起去吧!正好……”他闭上嘴看着苏冬暖不说话了。

    苏冬暖长着一颗玲珑心,把对面的男人看的透透的,笑着挑眉,道:“正好把婚一离,对吗?”

    谢明阳的唇抿的更加紧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m.

    苏冬暖点头,“行,我知道了。”

    谢明阳咬了下牙关,说,“那队长那里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苏冬暖颔首,“好。”

    此时才晚上半点多点,初夏的晚上八点多,山村的人都还没有睡,坐在院子里乘凉扯闲篇,有人还坐在家门口干点劈柴或者磨刀磨䦆头的活儿,孩子们还都在院子里追逐玩闹。忽的,外面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嚎声四起,男人的咒骂声,还有邻居的惊呼声,女人的哭声似乎是从门里冲出来的。

    苏冬暖和谢明阳都是一愣,而后,苏冬暖去打开门,是顶头那户人家的女人披头散发光着脚在院子里跑,她男人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拎着一根扁担追着她打。邻居们惊呼跟着跑似要拉架,可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制服的了那个男人,就在苏冬暖家门打开的瞬间,那根扁担被男人丢出去“咣当”一声就砸在了女人的后脑勺上,女人“哇~”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男人上前还要打,被紧跟着苏冬暖出来的谢明阳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男人此时光着膀子想扯他的衣领都没有。

    “你个二杆子,你他妈的都把她打死了,”谢明阳语落把那个男人丢地上对着一群衣裳褴褛灰头土脸的男女老少吼道,“都看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救人。”

    问题是这些人哪里知道如何救人啊?

    苏冬暖上前把女人扶起来,摸了摸呼吸和脉搏,“毛蛋,你跑得快,赶紧去医疗站叫吴医生,就说人被打坏了脑袋,他就知道带什么,快去,回头姐给你饼干吃。”

    苏冬暖掐住那女人的人中,对采莲和几个大婶儿说,“端一盆热水,拿个干净毛巾把她头上的血先止住。”

    女人家的三个儿子这才一个两个三个的从窑洞里跑了出来,大的十岁,后面俩七八岁,四五岁的样子。

    那家老大跑过来弯腰看着女人,“娘,我娘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