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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雪辞兰如此狠下决心,我答应帮她,一定不会让她插在牛粪上。

    要让一个人讨厌另外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在一个上层人士的舞会上。绚烂的灯光调剂着高脚杯红酒,水晶鞋在典雅的鹅绒地毯上轻盈做步,绅士的男人搂着白雪公主们的细腰,随着舒缓的节奏,迈着探戈舞步轻轻摇曳。

    雪太太很享受这样和谐上档次的环境,而雪辞兰则对那些惺惺作态的舞会杳无兴趣。

    当然,熟悉雪辞兰的人绝对不会以为她是没品位。这个有点刁蛮任性的小女人,也曾以出色的钢琴和天鹅舞表演,获得过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录取资格。只是,她索然无味地放弃了,回国跟着秃顶局长当了一年便衣警察。

    在一年的警察生涯里,雪辞兰觉得平民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更真实,更有趣味性。

    这时,一个俊朗英挺的男人风度翩翩地朝两人走来,“伯母,辞兰妹妹,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其实他来得并不晚,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说话时,两只眼睛充满爱意地对着雪辞兰放电,后者极其迟钝,像是木头做的绝缘体。

    此人名叫云泽,是雪太太合作公司的总裁。才华横溢,年轻有为,有着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看的眼睛。加上不凡的气质和颇有亲和力的外表,让雪太太觉得他绝对会是雪辞兰的如意郎君。

    云泽曾在董事会上见过雪辞兰,对她印象极好,曾几度向雪辞兰表达过爱慕之心。被雪辞兰严词拒绝之后,云泽并未放弃。而是采用迂回战术。他以一己之力成功为雪辞兰母亲所在的集团争取了好几个大项目,让雪太太百尺竿头的事业更进一步,从而对这个大献殷勤的年轻人颇生好感。

    无奈在雪太太的极力撮合之下,雪辞兰仍是一副懒洋洋心不在焉的样子,“迟到了就该罚酒,喝。”

    雪辞兰给云泽满上一杯干红,云泽眉头一挑,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个性子,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小脾性。

    云泽端起酒杯,目光暧昧地看着雪辞兰,然后很有男人味地一口饮尽,甚至还微微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丝毫没有察觉到酒里的异样。

    嘿嘿,臭小子,连我崔小蛮亲手酿制的“鬼见愁”你也敢喝,好,好极了。我躲在暗处开心地咧开了嘴。

    雪太太为了给年轻人们创造独处的机会,正想找个理由走开,谁知雪辞兰提前一步站了起来,“妈,我去上趟洗手间。”

    说完也不顾雪太太脸色难看便往盥洗室走去。

    雪太太肯定在心里恨铁不成钢,腆着脸客气地对云泽说:“你别在意啊,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伯母见外了,我喜欢辞兰还来不及,怎会怪她?”云泽坦诚地答道。

    雪辞兰急急忙忙来到我身边,“崔小蛮,酒我已经给他灌下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那么,好戏要开始了。”我将一道通灵符贴在自己胸口,与云泽产生通灵控体。“天有天道,地有地道。鬼有鬼符,人有灵窍。云泽云泽,听我指令,你的鞋子里有石头,脱下来,磕一磕。”

    雪辞兰站在柱子后面,举着望远镜观看。

    只见云泽丝毫不理会雪太太的话语,俯下身来,脱下锃光瓦亮的皮鞋,当众磕倒起来。坐在对面的雪太太惊得两眼直瞪。

    “伯母,你不介意我挖一下鼻孔吧?”磕完鞋,云泽绅士地端坐着,恭敬地对雪太太说。

    雪太太讶异得难以置信,嘴巴张开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然后便看见云泽舒心惬意优雅地挖着鼻孔,每挖一下,还要仔仔细细地看看手指,把指甲盖上的秽物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