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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沈宁卿确实晕晕乎乎的,所以也不再拒绝裴修言,直接将半拉身子的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贪婪般的呼吸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脚下虚浮的走着一步又一步。

    裴修言从未发现花园到客房的路程竟有这么长,等她将人搬上榻后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身子到底还是弱。”

    裴修言有些懊恼的握了握拳,心底更是打定主意要多加锻炼,至少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不至于连她都抱不起来。

    只是日后怕是不能让她再喝这么多酒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裴修言不由的一阵心惊,紧接着便是失笑的摇摇头,再次望向榻上,心底却是蓦地一疼。

    只见她侧卧着,怀里还抱着一个软枕,好看的眉头紧皱,贝齿更是无意识的咬着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

    这是梦魇了?

    裴修言眼底透露出一丝担心,却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不能随便将人叫醒,否则怕是会一辈子陷入梦魇当中。

    但是就这样放任不管也做不到,一时间裴修言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却只能坐在榻沿边伸出手指抚上她的眉间,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去纾解那令人看着不爽的“川”字。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纾解起了作用,沈宁卿真的慢慢的安静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安静祥和的入睡。

    裴修言见状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指尖轻点着某人的琼鼻,无奈却宠溺的开口:“真是个折磨人的家伙。”

    也不知他坐着看了她多久,直到卫长回来的时候才略带不舍的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谁也不记得已经醉倒在花园的林南。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软榻上。

    沈宁卿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她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猛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脑袋疼的要命。

    “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脑袋。

    果然,她喝醉了。

    沈宁卿面露懊恼,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中用,刚想下榻就见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紧接着就看到裴修言一身墨色翠竹锦织劲装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他的额前还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刚锻炼完就过来了。

    裴修言也没想到沈宁卿这么早就醒来了,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紧接着就扬起一抹浅笑:“醒了就好,我已命人熬了一些醒酒汤,你多喝一些,晚些时候我再送你回去。”

    沈宁卿愣愣的听着裴修言的安排,一时脑子也没有运作,只觉得在这一刻裴修言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由不得她说出拒绝的话。

    所以,最终她也只是看着裴修言,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