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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去找他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江不允低声嘟囔,“这是为了他的身体,可不是因为我想去找他。”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谢离飞觉得耍性子的江不允有些好笑,便无奈地点点头附和着。

    江不允跑到谢博琰帐前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先不说浓郁的酒味,谢博琰的脾气很大,但凡有人要进,便一个空酒坛摔出来。

    “江小姐,你终于来了。”见是江不允,门前的侍卫急忙迎上来,“三殿下已经这样整整一个晚上了,任谁来也不让进,我们这些做侍卫的又不能违反命令,怕是只有江小姐能进去了。”

    江不允长吸一口气,撩起门帘进到帐篷内。

    谢博琰坐在床下,倚靠着床角,一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酒坛,仰起头便灌入口中,酒顺着嘴角喉咙都流到了衣服上地上,喝得酩酊大醉,四周都是或破碎的或完整的空了的酒坛,整个帐内充斥着酒味,令江不允都有些醉晕。

    “出去!”谢博琰眯起眼睛见有人进来,便将手中的酒坛砸了过来,碎在了江不允脚边,酒水和碎片四处飞

    溅,令江不允心中咯噔一下。

    “别喝了!”江不允便走上来想要夺走谢博琰正要往起拿的酒坛。

    听是江不允的声音,谢博琰停下动作,努力地睁着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来来回回打量了几番,才模糊地见真是江不允,便仰头哈哈一笑:“江小姐,江小姐怎么来了?”

    江不允半跪在谢博琰身前,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双手拉着酒坛不松开。

    “让本王喝一喝怎么了?!”谢博琰将眼睛一瞪,使劲将酒坛抱在怀中,笑着说,“所谓,借酒能消愁,嘿嘿。”

    “你都喝了多少了谢博琰,你不要命啦?”江不允被谢博琰推开,跌坐在地上,冲着谢博琰喊。

    “本王乐意,本王乐意!”谢博琰也冲着江不允喊,将手中的酒坛举起来,就要往嘴中灌。

    江不允立马扑了上来,将酒坛撞在地上,双手摇晃着谢博琰的肩:“你醒醒吧,你把你的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我的身体?有人会在乎吗?”谢博琰半耷拉着眼皮,苦笑一声,又抬起头看着江不允的眼睛,“你说,你会在乎吗?”

    “我在乎,我在乎

    啊。”江不允情绪激动。

    谢博琰没想到江不允会这样回答,脑袋昏昏沉沉地愣了好久,才一把把江不允再次推开:“你骗本王,你走!”

    江不允红了眼眶,坐起身来双手捧起谢博琰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谢博琰,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真的,很在乎你。”

    就像说出这句话用尽了所有力气一般,江不允松开手,慢慢靠在身后的床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