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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谭松再一次说道,似乎觉着王言清活着一秒就会将他一片光明的仕途毁于一旦。

    墨瑾瑜却是轻快地笑了一声,烛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王户部这五十板当然得打,不过方才你的公正分明着实是让朕感动,若是只打五十板确实难解王户部的心头恨”

    “不如王户部你亲自送王氏上路如何?朕将这个权利交由给你,朕想王户部也定非常的乐意”

    他的话音一落下,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特别是虞绵绵。

    此刻的她挪着小步不由地拉开了墨瑾瑜距离,不禁心中感慨道:

    自己以前给墨瑾瑜取的冷面阎王这绰号果真没有取错!不过墨瑾瑜这么做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以她对墨瑾瑜的了解,他并非真的要这么做......

    这厮虽是冷血,可并非是暴戾之人,甚至心地还挺善良的...不过就是慢热。

    王谭松脸庞上覆上凝重,他看了眼趴在凳上的王言清,只见她疯狂地朝自己摇头嗓音已哭喊得有些沙哑,双眸中都是恐惧,

    王谭松撇开双眼无视王言清的恐惧,脸上无丝毫的感情,坚定道“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墨瑾瑜给宋千户使了眼色。

    宋千户会意,挥了下手让行刑的侍卫退下,双手将一根长长的粗壮木棍微弯腰交给王谭松“王大人”

    王谭松毫不犹豫地拿在手中,一步一步朝王言清走去,他的脚步很是轻,轻到王言清感觉不到生的气息,她突然悲凉一笑,两行泪挂在脸庞上:

    “原来女儿在父亲的眼中只是一颗棋子,一颗任凭父亲摆布的棋子!大姐姐若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听你的!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身为人父!”

    王言清的前几句话,让王谭松眼神中有了一丝的惶恐,他连忙呵斥同时不忘用余光观察墨瑾瑜的神情变化。

    “混账!临死之前竟还大言不惭!”

    话罢,他抬手狠狠甩了王言清一个耳光。

    王言情的被打的脸偏向左边,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流淌在她下巴处,她似乎对疼痛已经麻木绝望悲凉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疯魔的笑意,她张嘴放声大笑,两排牙齿沾满了鲜红的血,在口腔中拉出几缕长短不齐的口水丝,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銮阳殿。

    “王谭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一把匕首割口她的喉咙)”

    王言清瞪着大大眼睛死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亦是杀害她的凶人,一双充满憎恨的瞳孔中映着的是王谭松一脸鲜血的脸庞。

    王言清到死都未闭上自己的双眼。

    在王谭松快速从宋泊简的腰间的剑鞘中拔出剑时,一双修长温热的手就已捂上了她的双眼,此刻血腥的场面她未看见,只是隐约听到自己身后巧心与海云吓得发成轻呼的颤音。

    “陛下!微臣已将此罪女处理!”

    王谭松语气平静,丝毫不像刚将亲生女儿一刀割喉的父亲。

    墨瑾瑜面无表情的轻嗯了一声后,对宋千户使了眼色,随即薄唇贴近虞绵绵耳畔低声道“转过身去,不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