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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中秋节和十月一挤在了一起,单位放了8天长假,既然是大日子,少不了的就是喝喜酒,十月一日刚喝完干姐儿子的喜酒,十月六日又赶着去喝海二堂哥女儿喜酒。

    二堂哥也是煤矿工人,两个女儿,一个小子,前些年拖家带口都转成了工人,家安在煤矿上,离云川有上百公里,离老家章寨更是远,除了老家里有红白事夫妻俩回来一次,几乎都没有啥交集。

    那么多年的背井离乡很不容易,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办喜事,老家里人都念叨着,要多去人捧捧场。

    说人多,其实也就是两大家子,他家里的几个兄弟姊妹加上海一大家子,算也来也得十多口子,路途远,怎么走成了难题,有人主张包一辆车,更多的是主张自己解决:人家老二每次回来不都是自掏腰包吗!

    最后并没有说妥,各自想办法,海和老四各开了一辆,做得满满当当,海是第一次出远门,秀心里惶惶然,也不好说什么。

    秀坐在副驾,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前方,随时准备提醒海。

    后排坐着海的大姐,四嫂还有隔壁的三堂嫂,平时各忙各的,姊妹、妯娌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上车就咋呼开了。

    东扯葫芦西拉瓢,女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家长里短,听着她们热烈的谈论,秀只是静静的坐着,并不怎么插言。

    除了老四媳妇,其他两个都是爱聒噪的主,先是谈论起办喜事的老二两口子“如何如何节俭,如何如何能吃苦”。

    “哎呀你不知道,俺二嫂子过日子有多仔细”三媳妇个子不高,嗓门到挺敞,绘声绘色的描述开了“想当年,二哥一个人在煤矿,二嫂子带着仨孩子在老家,放假的时候二哥爱钓鱼,每次二嫂子都要拿去街上换俩钱,如果是我,早炖给孩子吃了,哪会像她那样。。。。。”,

    “还说呢,有一次二嫂子提水,不小心把桶鼻子弄坏了,提心吊胆直念叨了半天,唯恐男人回家骂她呢。。。。。”海的四嫂也接了腔,

    “唉,三个孩子,你二嫂又没有工作,全指望着你二哥那点工资,人情礼节,孩子上学,哪能那么容易,你看看你二哥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跑”海的大姐感慨着,

    “现在人家要熬到头了,也别说,人家那三个孩子真是有出息,听说大闺女毕业留在了南京,二小子留在了上海,三闺女考的师范,再等一年就要毕业了,俺二嫂子这个熊女人该着享福了”三媳妇腔调里透着一股醋意,

    “老二媳妇省吃俭用,真是不容易,也该着享两天福了,我说你也不错,我兄弟天天给你洗衣做饭,你也够享福的喽”听出了三媳妇话里的醋意,大姐笑着劝说,

    “狗屁,就你弟弟那德行,谁不晓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挣那点钱还不够他自己挥霍的呢,我指望他,喝西北风!”看样子老三媳妇对男人抱着一肚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