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不渴,”我还在生气,不是为他求情了,我就不讨厌他。

    见我不爱搭理他,薛晨坐在我床边,找话题:“今天救了你的是黄九爷,你知道黄九爷是谁吗?”

    “谁?”我来了兴趣。

    “是白山的仙灵,黄家的九爷,黄仙,黄皮子你听说过吗?”他真是忘性大,忘了刚才他的困境了,这会儿又开始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炫耀。

    他认为自己知道的比我多,超级厉害,道:“不过,黄仙上身损阳寿,你得少活好几年。”

    我白了他一眼,我怕什么损阳寿少活好几年?我本来也没阳寿,我阳魂都没有。

    不过,我那时是被黄仙上身了?回忆起来怪不得,我跑得超级快,力气非常大。

    当时我根本就不像自己。

    “等我好了,你带我去黄仙庙呗?”我想了想,人家救了我,我得表示感谢。

    “行。”薛晨点点头,眼神有些闪躲,“你敢和我去黄仙庙?就不怕我再把你带平阴峰去?”

    “你是不是虎?”我斜眼瞅他,“你忘了黄道长说,我死了你也得死?”

    “我师父才没那么狠心,他是吓唬我的。”果然我说的对,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坐在我床边,仰头看着灯泡,语气幽幽的,“我就知道我师父舍不得我。”

    他在那自我陶醉,突然低头看我,语气很恶劣:“你别以为你今天替我求情,我就会感谢你,是你破坏了我和我师父的感情,我还是讨厌你,永远!”

    “我在乎你讨不讨厌我?”我气着了,“薛晨你知不知道好歹?你是我认识的,最坏最讨厌的人!”

    有他,我不膈应别人。

    就因为这脖子脱臼,嗓子疼,第二天我都不能下山去白镇引出戴月眠,就在道观里养着。

    这脖子走哪儿疼哪儿,去个厕所都得扶着墙。

    因为昨天的事儿,黄岩好像真的和我生气了,早上吃饭冷着脸不搭理我,中午吃饭也如此。

    我在他眼里就像道空气似得,当然,薛晨在他眼里连空气都不如。

    黄岩只冷冷和长江说话,长江的更年期变成潜伏型的,没骂我和薛晨,但是也不搭理我俩。

    这样日子过了一个礼拜。

    这天薛晨兴致勃勃下山租影碟,回来和我看电视,他看流星花园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彻心扉的说:“我要是杉菜,我才不喜欢道明寺,他太冷血无情了。我喜欢花泽类,花泽类那么忧郁,太帅了!”

    我心说,他喜欢花泽类,花泽类愿意吗?

    那不得,更忧郁吗?

    他看电视,我看他,他永远比电视剧更精彩。

    他突然扭头看我:“姜龙,你有没有觉得,师父像花泽类,大师兄像道明寺?”

    我正直着脖子啃苹果,差点一口呛着。

    “没那么觉得,”我又啃了一口苹果,“我倒是觉得你像杉菜。”

    他一听,顿时高兴了,“姜龙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也不会那么讨厌你,我觉得你很像道明寺家的女佣。”

    他话音落下,长江更年期爆发,冲到屋里喷我俩,“还有闲心看电视吃苹果呢?没心没肺的,师父都快让你俩气死了!你们俩倒是低个头,让师父消消气啊。”

    我们长江是道观的和谐担当,虽然他每天都在骂人。

    “我不敢去。”薛晨这会龟缩了,缩着脖子,一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