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简白被逼急了,爆发出了身体里所有的潜能,她的簪子几乎与陈乐山的拳头同时到达。

    陈乐山的拳头打中简白的脸的同时,简白的簪子就会刺进他的动脉。

    她出手极狠,没有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门一下被人从外面破开,陈乐山的拳头被人一拳打偏,擦着简白的鼻尖扫了过去。

    而简白的手腕也被人攥住,簪子尖刺进了陈乐山脖子,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再深点儿就能要了他的命。

    简白此时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她只知道不弄死陈乐山自己就会被他玷污,她的手还在用力地往下刺着。

    “没事了!别怕!”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握着她手腕的手力气很大,把她的手慢慢地拉了回来。

    只五个字,简白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她喘得厉害,抬眼看向抓着她手腕的人。

    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无知觉地滑落下来。

    厉霆琛看着抖得不成样子的简白,眉心紧拧,薄唇紧抿,脱下外衣裹在她身上,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进自己怀里。

    “留条命就行!”

    他全身都散发着森森寒气,对着一拳把陈乐山的拳骨打碎的展翼扔下一句话,然后带着简白出了房间。

    简白的脸完全埋在他的怀里,鼻间是独属于他的气味,淡淡的烟草香。

    厉霆琛烟轻,简白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吸烟,但他应该是吸烟的,而且吸得一定是极好的烟,她在他的身上总能闻到淡淡的烟草的香味。

    她不喜欢烟味,但他身上的除外。

    此时她眼前一片黑,其它的感知力就被无限放大,耳边是他急促的心跳声,还有他的呼吸也不稳,怎么好像跑了一千米的样子。

    可她现在还没从恐惧中完全走出来,这些都被她忽略了。

    只知道紧紧地抱着这个人的腰,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安全感。

    她脚步凌乱地跟着他进到另一间休息室。

    进屋后,厉霆琛先抬手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拉了她一下,“行了,没事了!”

    可简白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没有一点儿松手的意思,像只攀着树的树袋熊。

    “松手啊,你要抱我一辈子不成?”厉霆琛的声音中透着笑。

    半晌简白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低着头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厉霆琛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屋里的空间小,两个椅子离得也近,他的腿太长,向前伸着,一只脚正好插进简白的两只脚中间。

    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吓傻了?”厉霆琛目光从她的头顶向下滑,直到落到她的右手上。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支精钢打造的簪子上。

    簪子尖还在向下滴着血,显然这不是陈乐山的,而是简白自己的。

    他眉心蹙了一下,伸手抓住简白的右手。

    简白应激地想缩回手,可手却被厉霆琛握得更紧,他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这才发现簪子头部那块云朵一样的图案有一个支出的铁片扎进了她掌心的肉里。

    她掌心的皮肉很嫩,很白,曾经他把着她的手握着自己,感觉很助兴。

    此时这份嫩白却被鲜红的血浸着,看着触目惊心。

    简白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手伤了也没觉出疼来,直到看到伤口和血,这才感觉到掌心火辣辣的疼。

    “不疼?”厉霆琛看着简白皱在一起的小脸,神情阴郁,把簪子从她掌心拔出来,又从怀里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缠在她手上。

    简白没再挣扎,由着他给自己包手,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