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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我租住的房子,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拉开封口喝了一大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环顾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家。

    我出生在陕南一个叫城固的县城,在我很小时候因为意外父亲过早离世,痛失丈夫的母亲不久也离开了人世。父亲的同事好心收养了我,十八岁那年我离开那个家庭出来混社会,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二十多年以来,我除了婚内那几年,可以说一个亲人都没有。

    想着这些,我不由得在心里涌起一股凄凉的感觉。酒入愁肠不禁暗自神伤起来,索性撂下酒瓶出门晃悠到了老猫的酒吧,与其一个人喝闷酒还不如找个人一起喝。

    他这酒吧就在我家附近,我那个小兄弟和他相识,头几次都是和他一起过来。记得有次酒吧里的驻场歌手临时有事,小兄弟鼓动我上去吼两嗓子救个急,那天也是喝了点酒,一时技痒,让老猫找了把吉他就上了台。

    自弹自唱了几首歌下来,台下一阵叫好。老猫竟和我打趣说可以去参加选秀了。让我不禁怼了他一句:“你见过这么大年纪还舔着个逼脸去的吗?”

    自此以后,闲来无事就往他酒吧跑。蹭酒喝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排解寂寞。别看他这酒吧不大,不过女性顾客还是挺多,通过这里跟好几个女人发生过不寻常的关系。

    我这人没别的特长,就是能说会道。再加上嗓子也不错,又从初中起迷恋上了吉他,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有荒废掉。这些技能放职场上屁都不是,可在夜店用来泡妞却颇为管用。

    对了,因为曾经混过社会,所以还挺能打架。有一次遇到两个流氓在这儿闹事,我一人打俩,打得那两个家伙满地找牙,于是跟老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屡次拍着胸口和我说:“来了酒水全免,只要没事能上去吼两嗓子就行。”

    见面后老猫问我公司领导怎样?能不能适应职场生活?我跟他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他笑道:“行了,好歹成天跟美人相伴,也算有艳福了。”

    “艳福个屁!整个一个冷美人,不,简直就是冰美人,再美又有啥意思?”我苦笑道。

    老猫笑了笑:“我还以为阿龙给你找了个什么好工作?敢情就是当个车夫啊!”

    我喝了一口啤酒自嘲道:“这就不错了,你说我一把年纪了,一没学历二没特长,拿什么跟那些年轻人竞争?这年头,好多八零后、九零后都还没着落呢!我一个七零后的,有单位愿意要已经很幸运了,车夫就车夫吧!挺好的。”

    老猫看着我,摇头叹惜道:“你也是个有才华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被人呼来唤去的……”

    我摇了摇手,笑道:“才华个屁,除了会弹个吉他,摆弄个贝斯,还能干嘛?换不了饭吃,有个屌毛用?”

    “你唱的几首歌都改编的不错,尤其是那首《水手》。”老猫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我一个朋友是音乐人,要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再不济也可以往编曲上发展发展。”

    “得了吧,就我这点道行拿出去还不让行家笑掉大牙。”

    老猫是知道的,我这人虽然学历不高,但在音乐上还算有点天赋,在他酒吧唱过的一些歌都是自己重新改编,有些还着实反响不错。

    不过也就仅限自娱自乐,我还没自大到认为可以用这些谋生的地步,对他这个建议我也是一笑了之。

    正说着,老猫冲我摆了一下头,又眨了一下眼睛。扭头看去,一个衣着时髦的女郎独自坐在那里,喝着一杯蓝调玛格丽特。

    女孩长得还算漂亮,身材高挑微胖,胸前两个灯也很亮,隐隐露出一节深沟,属于那种男人一见就欲罢不能的类型。

    我有好多天没碰女人了,一看之下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