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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霄自然知道,只是放长线钓大鱼,不能对李玥太冷淡,太亲热他自己又难受,只能这样。

    等到了崇光殿,又吩咐李元:“明日李玥搬出去后,把栖梧院里的东西都换新的。”

    翌日一早

    颜言昨晚睡得不安稳,早上起的就有些晚了,等用过早膳,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了。

    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流萤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笑着冲颜言说:“姑娘,你出来看看谁来了。”

    颜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哥带着江绎和宜萱走进来。

    “宜萱!你怎么来了!”

    江宜萱出身武将世家,性格洒脱,爱笑爱闹,闻言抱着颜言:“我想死你了,昨日你遇刺我原本想来看你,我哥说你受了惊,要好好休息,不让我来。”

    颜言松开她,冲着江绎行礼:“江哥哥好,还没谢过江哥哥救命之恩。”

    江绎十岁离开京城回了杭州江北候府,那时候颜言和江宜萱还是两个五岁的小娃娃,只知道跟着江绎到处玩耍。

    江绎离开后,颜言慢慢懂事,知晓了与秦霄的婚约,逐渐把重心放到了他身上。

    经年再见,小时候的记忆颜言已经记不得多少了,江绎却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

    江绎看着她,目光说不出的温柔,笑吟吟的道:“娆娆跟我见外了,既然跟宜萱一同叫我一声哥哥,再道谢就太见外了。”

    一旁的颜承泽插话,半开玩笑的说:“你这是来我家抢妹妹的吗?”

    颜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客套了,去秋序亭吧,今日天气,适合好赏秋景,我们家园子的秋景那可是一绝,正好午膳一起在那用了,就吃阳澄湖的大闸蟹,这时候正鲜美着哪。”

    经过颜承泽的插科打诨,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颜言拉着江宜萱说:“我要给萱萱说会话,哥哥你带着江公子先过去,我们一会就来。”

    说完又叫来轻萝:“把屋里的碧螺春拿过去,用我夏日收的露珠泡。”

    “我妹妹的茶可是宫里给的好茶,那水可是夏日荷叶上的露珠,你这面子可真大。”

    颜承泽语气顿时有些酸溜溜:“我问她要了多少次她也不给我尝,你可是除了太子头一个喝到的。”

    颜言都气笑了:“大哥,我不给你就真没喝嘛,说得怪可怜,一共三坛子,你自己就直接搬走了一坛,还当我不知道。”

    颜承泽嘿嘿一笑。

    江绎莞尔:“那就是江某的荣幸了。”

    颜泽带着江绎去了凉亭,颜言和江宜萱坐在屋里的软榻上。

    “说说吧,回了家一趟,怎么样?”

    江宜萱两手托着腮,笑盈盈地说道:“也就那样吧,反正没人亏待得了我,我也受不到什么委屈。”

    颜言给她倒了杯茶,闻言侧眸问:“你那个继母不是给你生了个弟弟?你爹有没有偏心他啊。”

    “啧,他才十岁,再偏心也就是些钱财,成不了什么大事。而且我哥都回去那么多年了,还有我外祖父和舅舅们撑着,早就站稳脚跟了。放心,我那个继母翻不出什么花样。”

    颜言把茶递给她,也和她一样托着腮,闻言莞尔一笑:“也是。”

    “别说我了,说说你跟太子,我才回来一天就听说了你跟太子的风言风语,他真带回个江南女子?还带进东宫了?”

    颜言一下蔫了下去,垂下头,闷闷地说:“是真的,我还见过了,昨日遇刺之前太子还帮着她在锦绣阁抢了我一件衣裳。”

    江宜萱看着她一下子抬起来了头,有些迷茫地说:“萱萱,我可能要跟太子退婚了。”

    江宜萱一下子就炸了,急急地问:“言言,太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怎么就到了要退婚的地步呢,你那么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可是他好像不喜欢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若是以后他有了喜欢的人,我该如何自处。况且他是太子,以后还可能有三宫六院,我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夫君。”

    颜言没说这是皇后娘娘提点她的,像是泄了气般:“就像陛下和皇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很羡慕这样的爱情,若是像我爹一样宠着个妾室和庶女这样的夫君,我情愿不要。”

    江宜萱被震惊了,但仔细想来又能理解,颜言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让她成亲后再去面对后宅里那些阴私,跟别的女人一起耍手段抢夫君宠爱,让她怎么接受。